“这群不识好歹的贱民,咱家出去把他们都抓起来。”孙云鹤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叫人动手抓人。
倪文焕却拦住了他说:“孙公公且慢,皇上让我们来目的是为了救民,如果事还没办,就发生了冲突,那以后怎么办?”
“是啊,孙公公先不要动怒,叔父对此事如此看重,如果办不好,那麻烦就大了,还是以办事为主吧。”魏良卿被打的那一巴掌让他死死的记住了老魏对此事的重视。
“那怎么办?”孙云鹤一想也是,要是想痛快,直接杀光了这县城的人就是,但来这里不是杀人,是救人的。
“既然百姓们要求放了蒋秉采,那就放出来吧,别把事闹大了,无法收场。”魏良卿直接的说,他不象倪文焕有什么顾忌,一是想不到这些,说到底他四年前还是在土里垉食吃的农民,这一下子被老魏弄的进了城不说,还有了官身,对官场上的事,都是别人让着他,他又哪里懂得什么一句话得罪人一辈子的事情;二是也无须顾忌,孙云鹤就是他叔叔的狗,这次的任务以他为主,倪文焕算是谋士,孙云鹤是打手,所以他说的话根本无须顾忌什么。
“是啊,我看那蒋县令倒不是想抗旨,好象是有什么想法也说不定,而且他在百姓中如此威望,正好借他办事,孙公公这一抓也打了他的傲气,放出来让他帮我们跑跑腿也是好的,毕竟我们还要去浑源洲,”听到魏良卿发话了,倪文焕急忙帮孙云鹤递个台阶过去。
“那好吧,去把那县令押回来。”孙云鹤也没有坚持,办事要紧,刚开始觉得有没有这个县令都无所谓,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既然魏良卿发话了,也只好放了。三人又商量了一下,直到蒋秉采被带上来。
“蒋县令,本官三人此次是奉了皇上的圣旨来救万民于水火的,你如果抗旨不遵那,只好处理你,但本官见你似乎还有话说,破例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吧。如果说的不对路子,那你还得被押起来,你明白吗?”倪文焕被两人推出来给蒋县令交涉,这为官多年可不是白当的,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xing质给转了过来,这不是求你一个县令办事,而是给你一个机会。
“明白,”蒋秉采这次可是老实了,没办法形势比人强,遇到这种权利大又不讲理的人,能怎么办?在监牢里关了这几个时辰,把蒋秉采给郁闷坏了,好好的想出个主意,没想到遇到个死太监,连话都没听就直接把他办了,本来还想摆个造型,办个关子,然后出个谋划个策什么的,但这些人根本就是粗人,根本不通情理,最后自己都说了,还不理不问的把自己办了,想自己为官清廉,就这样被关进了监狱,冤啊!看来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话古人诚不欺我,还好,现在给放了出来,否则自己真不敢去想后果有多严重。
“那好,你且说说。”
“下官本想说,皇上这个旨意的初衷是为了避震,但地震的的威害并不是本身,而是大地震动,使得房屋院墙等建筑物倒塌,然后砸死百姓,既然如此,何不把百姓迁到城外空旷地带安置一下,一样起来保护百姓生命的目的。倒不知此言能否入的三位天使的圣耳?”既然让说话,那蒋秉采就简要的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一个抗旨的帽子扣下来,自己的命保不住不说,九族都要遭难,努力的把语气放的尊敬一些,已经大违本心了。
“嗯?”倪文焕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但他哪里敢做什么决定,这事本来就邪xing,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谁如此预言地震呢?谁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且回避一下,我们商量一下。”
“肃宁伯、孙公公,你们怎么看?”等蒋秉采出去后,倪文焕问。
“本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按他说的,那我们都省事多了。但皇上的圣旨是让迁出二百里,这怎么办?”魏良卿说的倒也中肯,
“是啊,这事出了问题谁能担着?”孙云鹤也听出了门道,但问题圣旨是不是仅仅指这本身,还是有什么其它的政治目的,皇上要的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还是真要办事情,这事不是他能想的通的。
“下官倒有一个办法,既然是蒋秉采提出来的,那就让他写个奏折上报,用最快的方法递到魏公手里,反正一来一去六天时间足够了,这段时间让蒋秉采动员百姓做好迁出二百里的准备就是。”
“对啊,反正得放这个姓蒋的已成定局,就这样吧。”魏良卿本来就是求能把这事办得好好的别出什么差错就可以了,这样也不误什么事,而且还可以把皇上的心事试验出来,当然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