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一个朝代走到了现在,腐化已经到根了,没有贪的都是没权的,只有有权有机会,谁逮住机会谁贪。这样的环境之下,哪里谈什么战斗力之说?
不用重典根本制不住这股邪恶的歪风邪气,但现在风雨飘摇的大明能经的住重典吗?连崇祯如此寡恩薄义杀文臣眼都不带眨的,他敢动过武将吗?话说回来,即使是用了重典就有用了吗?朱元璋的重典可是有名的重,剥皮革草站衙门,但衙门里的官怕了吗?这是个大环境,想要治理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杀肯定是不解决问题的,贪yu太大了。
“臣等失职,”何可纲一听皇上说这话也大感羞愧,当兵的自己承认不如对方,这简直比死都难受。自古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之说,谁还没个荣誉感、自尊心的东西,但偏偏就是形式比人强,同样的兵力甚至是一倍以上的兵力都干不过人家八旗军,光用大话说又有什么用呢?
“没事,只是感慨一下而已,袁爱卿,那你看辽东的形势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算了,本来就不指望着辽东军那边能给自己什么惊喜,无yu则刚,救国还得靠自己,既然袁崇焕来了,还是听一听吧。
“臣认为事情大有可为,兵法有言,知已知疲百战百胜,据臣观察分析,现在建奴那边,奴酋**哈赤已经重病在身;皇太极等争夺汗位,建奴内部不稳;后金统治区的汉人普遍不满。而蒙古察哈尔林丹汗对后金不满;朝鲜国王李倧对后金不满。只要我大明能够抓住这个时机,仍大有所为。”说到此处袁崇焕眼睛更加的明亮,仿佛胜利在望,那胜利的喜悦是何其有诱惑力啊。
“那爱卿要如何抓住这个时机呢?”听着袁崇焕说的头头是道,朱由校也想知道他到底想的什么。
“臣以为,应从制度方面根本的入手,首先是分清将领的职责权利,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没有一个统一的统帅,是不行的。其二是户部供应粮饷必须得跟上,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ri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粮饷必须跟上。其三工部供应器械,与建奴之战,我军胜在许多的守城器械之上,如能充足使用,则辽东不忧。其四吏部在用人方面支持辽东的战略,把优秀的人才往辽东输送;其五是兵部调兵遣将向辽东输送jing兵强将;其六、言官不乱弹劾;其七是兵略有效可行。如尽此七项,满奴无惧矣。”袁崇焕信心百倍的对朱由校说出了他的宏图伟业,展现了一副绝美的图画。这基本上也是他的心血所在了,谁不想为国家奋斗保家安民,自己成为一代功臣,成为于谦那样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被国民视为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成为民族的英雄。当然顺带也可以发发财、升升官,搏个封妻荫子。
“哦,袁爱卿倒是为了大明费心不少,朕深感爱卿之赤子之情和拳拳报国之心。对了,朕吩咐的那一百对紫貂带来了吗?”朱由校听了之后样子甚是感动,首先表示了肯定,本来想再说点什么夸奖的话呢,但就是说不出来,此处无声胜有声,还是关心一下那些紫貂吧。
这一句说完,差点没把袁自如给气疯了,皇上这是什么套路?前半句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跳跃如此之大,就好象是正在品尝着美酒佳肴,突然有人上来非让你先把中药喝了,这不扫兴吗?自已如此殚jing竭虑想出的改革方案竟然如此就被无视掉了,袁自如怎么能安心。
“皇上,刚才臣对辽东之事想出的那些对策?”
“哦,朕不是夸奖袁爱卿赤子之情之类的话了吗?不够?”朱由校摆出一副很奇怪的样子问,这事你说完了,我也夸了,还要怎么样?
“那皇上认为臣的想法到底如何?”袁自如真的有点急了,这要不是皇上,他能跳起来骂,现在还以为皇上没明白呢,所以大着胆子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