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太监不是有十万吗?怎么就缺人了?”朱由校一听也是一惊,这宦官不是源源不断的吗?怎么这才几天就没人用了。
“回皇上,奴才不知原因,但这次回来,本想找些人员去组建第二个水泥作坊,但各监的都称人手奇缺。奴才也不得其法。”张经全也挺郁闷,这宫里抽不出人来还真让人着急。一问原因,原来刚刚让皇上调走了一万人,却不知何事。
二十四监里的确有十万宦官,但都是各司其职,组建净军用了八千,而侍候这八千人的,还有二三百人。刚刚调走了上万人造屠虏神弩,还有皇上各个经济实体,所以一下子,宫里的人手变的缺少起来。
“看来体制不对啊,”朱由校一听大概也明白了,宦官们大多人浮与事,坐在宫里混吃等死,一个院子恨不得五十个人打扫,现在变成了四十人扫,一下子却不适应了。
“既然如此你就在外面招些人力吧,工钱要比平常的高出一半,但要注意配方的保密,招人的时候,给注明了,让工人签保证书,并找担保人。没有户籍的要求补办户籍才能招来使用。”在解决宫里的人事问题前,水泥作坊的进度是不能停的,所以必须用外人,不能因为怕泄秘而因噎废食。
“奴才尊旨。”能从外面招人,那这权力可就更大了,而且皇上的心大,以后建的水泥作坊会更多,那招的人也相应的更多,手中的权力肯定也更大起来。
“张经全,无论是水泥还是地砖,质量提高却是必须的,要把此事放在心中,组织些人进行专项研究。”
“奴才遵旨。”
张经全走后,午膳的时间已经到了,如果是自己还可以等会,但今天请袁可立这位‘能人’,还是把事情放到下午吧。于是让人请袁可立、孙承宗过来用膳。
而袁可立和魏忠贤辞别皇上后,在路上老魏就主动的表态,以相当低调的语气说:“袁大人,咱家以前因误会,对袁大人多有得罪,这里向你赔罪了,还请袁大人大人大量,能够不计前嫌,一笑泯恩仇。”
边说,魏忠贤深深的向袁可立施了一礼,这态度真是极为端正了,能做到如此地步也实属难得,当然这也是形式比人强,无奈之举,宦官的一切都是以皇上为主的,皇上重视的人,宦官那就必须重视,无论这个宦官到底是什么地位,除非他想自立为王。
“魏公公如此,唉,袁某也非小肚鸡肠之人,看在皇上的面上,算了吧!还望厂公以后手下留情,切莫再干斩尽杀绝之事了。”袁可立也是一声叹息,只能忍住内心的不满,既然如此也只能与狼共舞了。
“多谢袁大人大度,”目的达到了,老魏心里虽然憋屈,但也没办法,皇的旨意就是要把不可能的关系混合到一起,融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接着就是刻意的讨好袁可立,这前鞠后躬还真难为他了。还好到校场不远,还是到了,魏忠贤在这里亲自安排的jing戒倒也算趁职,把校场周围布置的相当严实,基本上杜绝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来访。
地方到了,魏忠贤也就回去了。孙承宗一见袁可立来了,当然是惊喜交集,进京来还没来得及拜访这位老友,这下却碰上了。两人大为唏嘘一番。
然后开始对皇上的屠虏神弩、竖盾的战略进行了评价,直到皇上派人来传。
到成国公朱纯臣家里传旨的宦官到达成国公府时,朱纯臣绷着一张死了爹娘的脸,按固定的程序摆开了香案,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朱纯臣,擅自采掘属皇帝所有的矿山,并纠集家丁上千人阻挠、冲击他人奉公守法开采之矿区,更在京师重地,擅自封街堵路,属仗势欺人、目无王法之举,念其祖朱能,南征北战立功无数,特减轻处罚,降其国公爵位为候爵,如若不思悔过,仍横行不法,将彻底销其爵位,钦此!”
朱纯臣木然的谢恩接旨,送走了宦官。这一次失败的还真是彻底,没来传旨前,他就接到了消息。当然不出所料,这次还真是皇上在后面捣的鬼,果然出手不凡,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已国公的爵位给销了。
这公、候两字的差别有多大,做为勋贵的他可是明白的。祖宗九世十一位成国公,传到了自己的手里,自己却成了整个家族的罪人,从国公销到了候爷,这让他情何以堪?
推开所有的家个、仆人,失魂落魄步履踉跄的走到了供奉祖宗的祠堂,长跪在里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