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头相当的焦急,如若想办了蒋秉采,那只能是偷偷进行了,于是孙云鹤想到了下毒,不管怎么说,先弄死他,来个死无对证再说,否则真相大白之日,估计也就是他授首之时了。
四位主官地震避灾事宜的官员终于走到了一起,相互问候着,祝贺着。这段时间吃的苦,受的百姓的白眼已经够多了。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看看周围百姓投来的感激涕零的目光,其中还掺杂着乞求,多少都让自己有些满足,是他们救了这些百姓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救了这么多,该怎么算。所以四人虽然时不时的被地震弄的站立不稳,但心中却充满着得意。
告急文书已经写好了,这时候写个字还真不容易,四人一共两封信,一封是给皇上的,一封是给魏忠贤的。考虑到可能有什么山体滑坡泥石流什么的,这个雨天还真不一定发生什么,所以派了四队信差,以六百里加急送进京城。灵丘离京师也就是五六百里地,顺利的话下午之时就能到达。
京师,百姓们当然同样感受着地震带来的危机,但只是震感强烈一些而已,并没有什么伤害,毕竟离震中距离太远了。
清晨,人们一样的生活着,但谈论的内容几乎全是地震之事。慢慢的就不免议论到了皇上的预言之上,如果真是山西那边地震的话,那意味着什么?
老百姓们想到了这点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皇帝是活佛在世!?难怪他要搞义卖、免农税,难怪他用一千人就能打败五六万人(扩大是所有传言的本质),难怪他能让井水自己流上来,难怪创汇惜巨资白送给百姓们压水井、、、、、、皇上种种的不可思议的行为,一下子就得到了最圆满的解释,而且这种解释是越说越明。
“你知道吗?皇上曾经拒绝给雨神乞求降雨,知道为什么吗?”
“听说皇上说降雨的事不是雨神或者龙王、河神干的,是自然形成的,对吗?”
“老弟,你还个解释已经过时了,是因为皇上就是神仙转世,当然知道风雨雷电是怎么形成的,有没有雨神之类的神,他老人家是经历过的,当然清楚了,你说对不?”
“说的也是啊,平常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呢?听说皇上还建了个求极宫,写了一本书,专教那些招收的小孩子们学这些知识,我姨丈姑姑家里的小孙子,就入选了那个求极宫,听说这几天正拿锅煮水试验呢。”
“神仙转世就是不一样啊,我们大明百姓有福了。”
“是啊,天可怜见的,有这样的活佛,还真是大明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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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整个京师都在推测是不是山西的地灾,官员们当然也不离外,特别是张瑞图,他可是当时真斥皇上的急先锋,程度几乎是大骂皇上是头蠢猪了,他清楚的记得皇上当时说出了‘智商’两字,虽然没听过这两个字,但也大体知道是说头脑聪明不聪明的意思。如若此次真是山西那边发生了地震,那这智商两字,可真成了赤果果的羞辱了,想到此处,不由的老脸通红,这可怎么见人啊!
而其他官员,想的当然也是不同,如果说皇上能让水从井里的流出来,那是奇淫巧技;一千战好几万,那是军事才能;种种赚钱的手段,那是商贾之能;但这预测地震怎么算?本来以为是皇上的荒唐言辞,或者是为了转移视线,以免受王恭厂爆炸事件的牵连才混淆视听的说法,但现在的迹象却表明并不是这样,而是实实在在的预测。这应该如何定性皇上的本事呢?
更有受到皇上警告三个月自动退脏的一些官员,心中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连地震这样的未来的大事都能预测出来,真把这心思用在了过去发生的事上,那自己岂不是根本没有秘密?不会是皇上蒙的吧?但蒙一次可以,当时皇上可是誓言旦旦的说还有常州风灾、水灾呢?皇上如此能掐会算,自己该怎么办?
宋应星本质上是个科学家,对神鬼说从来是不信的,他一直对王充的‘人不能以行感天,天亦不能随行而应人’的思想是相当认可的,认为社会的政治、道德与自然界的灾异无关,所谓”天人感应”的说法只是人们以自己的想法去比拟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