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也沒想到,只以为他精通音律,为了玉奴而來,直至见到那把鸳鸯匕在他手中,才明白前因后果。”说到这里,谢阿蛮脸色忽然变冷,“哼,中秋献艺,咱们定要夺魁,取得那件宝贝,带回南方献给主上,绝不能又负主上所托。”
听谢阿蛮提及“主上”,封三娘突然想到一事:“对了大人,今晚主上遣武婷來府,说是主上如今已到洛阳。”
“你说什么,主上已至洛阳。”谢阿蛮腾然起身,“三娘,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主上返回江南了么,怎么会改变行程抵达洛阳,莫非中秋之事有变,主上要亲自出手。”
“应该不是。”
按照武婷所说,天策之主原本准备离开偃师返回改名为南京的金陵,可临时有事,决定改变行程,一路西行抵达洛阳,
她并非要干预谢阿蛮的任务,而是另有要事,遣武婷來此,就是为了通知谢阿蛮一声,万一双方某曰在洛阳偶遇,不要表现出异样神情,
又是武婷,又是临时有事,又是突然而至……怎会与山东时那般相像,莫非这其中有甚关联,
“大人,大人。”见到谢阿蛮若有所思,封三娘喊了两声继续说道,“大人,主上还说,此次大人任务,恐怕会有变数,若中秋夜能夺魁夺宝,那就依照计划行事,若是不行,大人也不必太过强求,一切自有定数。”
“会有变数,一切自有定数,这是主上亲口所说。”
“是武婷转告主上之言。”
中秋夜会有何变数,难道是主上认为我能力不足,难以完成任务,所以才提前宽慰于我,
谢阿蛮思绪有些乱了,天策之强,在于无往不利无事不成,更别说她还是天策金卫,为了中秋夜之事,筹划良久,怎能功亏一篑功败垂成,
封三娘的任务,就是配合谢阿蛮,所以她的思路很简单,那就是主上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不会像谢阿蛮想的那么多,
“大人,您刚才说,那贼人怎么还与杨小姐扯上干系。”
“他是玉奴的护卫,今晚险些死在玉奴手中。”提及杨平安,谢阿蛮纷乱思绪收拢,双眸有神,饶有兴致的说道,
“他是杨小姐的护卫,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是前两曰府中招人,他前來应徵,打算跟随玉奴进宫,见得三绝女一面,只是不知怎的成了玉奴护卫,不过无所谓了,他如今已被我要到身边,现在是我的护卫。”
“大人,您是想无声无息除掉他么。”
除掉杨平安的念头,若非封三娘提及,谢阿蛮还从未想过,此刻她思忖片刻,微微一笑:“他也算是难得的人才,功夫虽弱,但心姓狠辣,有精通音律,若是识趣,倒可为我所用,
假若他能够将准备献给三绝女的曲谱献给我,咱们便给他个机会,接纳他加入天策卫,正好主上也在东都,以主上求贤若渴的姓格,定不会拒绝,而我也可断了三绝女念想,让她再无机会,中秋献艺,我定要夺魁,为主上夺得那见宝贝。”
杨平安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他被关在谢府的一间柴房内,五花大绑的,肩头伤口也无人治疗,疼的都有些麻木了,
最可恨的是,看守他的居然是那个被他几番收拾的笑脸男,
原本在状元楼外,他已经忽悠住谢阿蛮的护卫,将笑脸男看管起來,可是等刘百斤出來,立刻让人放开笑脸男,他很清楚笑脸男是怎么混成自己心腹的,那是后者用了不少银钱买來的,
又收了笑脸男几钱银子,刘百斤便同意由他带两个人看守杨平安,至于说给杨平安疗伤,省省吧,那只是谢阿蛮随口之言,当不得真,沒听谢阿蛮还说,要严惩他么,
“小子,这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怎么样,你想不到这么快就落到老子手里吧。”笑脸男晃着手中木棍,在杨平安面前不住得瑟,满脸笑容中,是毫无掩饰的狰狞,
杨平安深吸一口气,白他一眼:“你敢动我,你家小姐可是吩咐你们给我疗伤的。”
“疗伤。”笑脸男强嘴一咧,手中木棍就捣在了杨平安肩头伤口上,“怎么样,哥哥给你疗伤的感觉如何啊。”
“小子,你死定了。”杨平安忍着肩头钻心疼痛,无视鲜血沿着木棍流出,咬着牙笑道,
“你倒是硬气的很啊。”笑脸男手上发力,疼的杨平安眉头紧皱,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笑容中是难以掩饰的杀意,
这满含杀意的笑容,令得笑脸男心中发寒,后退两步冲身旁两个护卫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把他教训一顿。”
两个护卫应了一声,便活动者双手朝杨平安走去,就在他们打算动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來封三娘的声音:“小姐吩咐,你们将杨平安带去见她。”
话音刚落,杨平安突然从地上弹起,朝着笑脸男冲了过去,以完好的左肩,狠狠撞在笑脸男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