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抱住沈涵,只见沈涵虽然有些疲惫,但气色并无大碍,知道这是中了邪术之后一般都会出现的虚脱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见那两名小鬼崽子掉头要跑,我心里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马勒戈壁的,今天要不是冒出那只灵异的火狐,凯爷我就糗大了,如果不把这两只阴险的小鬼崽子灭口,以后我还怎么在这灵异圈里立足啊,陆宇峰那些臭不要脸的肯定得瞧不起我啊,
沈涵见瞪着那两只小鬼崽子直咬牙运气,知道我这是起了杀心了,就挣扎着坐起來,而后一推我:“除恶务尽,快去吧。”
哎呀,咱有一说一、实话实说啊,我当时是真有心效仿美国大片,熊抱住沈涵來个热烈地、一点儿都不谦逊的湿吻,感动,真感动,啥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啥叫夫唱妇随,啥叫……
当然,上述场景纯属意淫,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扯淡,其实,当时的现场还原之后是这样的:我扶着沈涵走到远离战场的地界坐好,又看了看那拎着片刀狂追黎叔儿、反倒自己脸上频频挂彩的郝友廖,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波及不到这里,
况且,黎叔儿是谁啊,猫走不走直线,关键取决于耗子,黎叔儿只要不往沈涵所在的这个方向跑,那都快被黎叔儿气疯了的郝友廖基本上就顾不得來伤害沈涵,他现在一心就想把附在胖子体内的黎叔儿砍成肉酱,再将其魂魄打得魂飞魄散方消心头之恨,
所以,在安顿好沈涵之后,我就三步并做两步跑向那两个就要钻进道观朱门里面的小鬼崽子,你大爷的,凯爷不发猫,你们还真当我病危呢是吧,
那两个小鬼崽子也很乖觉,一看我那直眉瞪眼、眼珠子都绿了的表情,就知道落我手里肯定是十死沒生,于是就连蹦带窜地先后跳进了道观的大门里,并准备顶上观门,
就在观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我也冲到了门前,抬腿一脚踹开观门,冲到里面,咦,那两个小鬼崽子居然不见了,
道观内光线很暗,我警惕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其内部布置与一般的道观倒也别无二致:对着观门的是一座一人來高、直径一米有余的青铜铸造的大香炉,炉内紫烟袅袅,香气弥漫,香炉之后,是一紫檀木的香案,香案上摆放着香炉、烛台、香桶、供果、酒具等五供祭器,再往后,是分挂在神像左右的两幅暗黄色的巨大幔帐,幔帐之后,是一尊黑漆漆的人体站立状神像,由于观内光线太暗,我一时之间也看不清那神像的庐山真面目,但看起來也绝不是一般道观里习惯供奉的三清神像,而像是一个女人,
此外,观内还悬挂一些对称的幡、宝盖、幢、吊挂之类,大概是为了以庄威仪吧,
不过,对于这些我并不感兴趣,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那两个小鬼崽子藏哪儿去了,
于是,我心念一动,将已经完好如初的右臂的不化骨的力量充分调动起來,然后就带着满身黑气在道观里东翻西找起來,就当时我那造型,如果被其他法师碰上了,肯定会把我当成正想吞噬童男童女的黑山老妖给收了,
可是,就在我翻遍了道观的每一处可供藏匿的角落,甚至连香案地下的卓围(挂在香案周围的帘布可以是绣花的,也可以是素净的)我都掀开钻进去瞅了,也沒发现那两个小鬼崽子,
麻痹的,难道这道观下面还有地道不成,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为什么呢,这里是地府啊,随便挖个坑,沒准就是哪层地狱的入口,那两个小鬼崽子要不是活拧了,绝对不敢扯这犊子,
再说了,他们俩一看就是三魂七魄不全、已经被郝友廖用邪术控制了的伥鬼一类的东西,玩儿个化一缕轻烟隐一会儿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我判断,他们來一定还隐藏在这道观里,正用那两双惊恐、阴毒的鬼眼窥视着我,就像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一样,随之准备趁我不备就咬我一口,置我于死地,
当然,此时的我对于他们俩是全无怯意,因为我的不化骨已经开到了较大的强度,而且,我的裤兜里还揣有五雷油池火符咒、破地狱咒、安神咒等符纸,可以说也算是武装到牙齿了,以这种装备对付两个小鬼崽子,我甚至都有一种牛刀杀鸡的感觉,
不过,我自鸣得意地扛着牛刀四下寻摸了半天,也沒见到那两只“鸡”,再看看外面打得热热闹闹的黎叔儿与郝友廖,心下不禁有些焦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