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律兽心里悲愤地想着,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囊,就一扬脑袋,一甩尾巴,直眉瞪眼地就朝胖子飞奔而來,那架势是真要拚命了,
一见那忽律兽直奔自己就冲了过來,得了徐羽菁灵魄的死胖子果然了得,就见他一挫身,而后拧腰垫步一个虎跳涧,就“噌”的一下平地跳起三尺來高,两条大象腿分成标准的一字马越过那忽律兽的头部,稳稳地落在了忽律兽的背上,
一看死胖子蹬鼻子上脸,竟然还跳到自己的背上撒野,那忽律兽都真是气炸连肝肺,锉碎口中牙,当时就一弓身,背部猛然发力反弹,企图将胖子象鼻屎一样弹出去,
可是,胖子是何许人也,那是黎叔儿亲传的滚刀肉、鬼难缠,被他盯上了,岂是你想甩就能甩得掉的,
就见胖子双膀一发力,两柄泛着寒光的玄铁剑扎进了忽律兽坚硬的背部,并被忽律兽背部坚硬如石的皮肤狠狠夹住,就像落地生根了一样,使胖子很轻易地站稳了脚跟,
一见胖子得手,我伸手一拉沈涵跑到那暴跳如雷的忽律兽跟前儿,瞅准空当儿,胖子伸出右手一拽,我在下面一推,就将沈涵给送到了忽律兽的背上,随后,我用不化骨的右手朝忽律兽的左侧脖子上使劲儿一抓,右手如刀的指甲就象倒钩一样刺入了忽律兽的表皮,借着忽律兽身子往前窜的惯性,我一个骗身,也骑到了忽律兽的背上,
后背上突然之间多了三个骑手,那巨无霸的忽律兽一看就是平日里在这些嗜血的同类中间是称王称霸的主儿,那受过这个,都快气得抓狂了,驮着我们仨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上蹿下跳、腾挪闪崩,而我们仨人就像颠簸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舢板一样,顽强地与排山倒海的巨浪进行着搏斗,
不过,那巨无霸忽律兽的力量实在是太惊人了,为了避免被甩下去,胖子的两只手死死抓住那两柄插入忽律兽背部的玄铁剑,而我则右手抓紧胖子的胳膊,左手薅住沈涵的胳膊:沈涵失了力魄之后,体力不济,尽管是两只手紧紧地抱拢胖子的手臂,却依然是站立不稳,险象频出,
而且,更为要命的是,在忽律兽剧烈地扭动下,那两柄插入忽律兽背部、承载着我们三个人的重量的的玄铁剑不堪重负,也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外拔了出來,
见情势危急,我咬紧牙关,用力一跺右脚,以腿催胯,以胯催动丹田,将温热的丹田之气引入右臂,将不化骨的能量全部激发出來,随后,趁着那忽律兽喘息、攒劲儿的间隙,我一声怪叫,将右手手掌并拢成矛头状,死命插入那忽律兽皮肤相对较软的脖子处,并穿透厚如犀牛皮的颈部表皮,触及到了骨骼,
我沒多想,忍着手部末梢神经传开的滑腻、湿冷的恶心之感,五指弯曲成钩,一下子就抠住了那块骨头,借以稳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形,就在我抠住忽律兽的骨骼的同时,那忽律兽昂首一声长嘶,似被我这一抠抠得痛入骨髓,
而胖子也趁着我的整个身体重量离开之后,他的手臂压力骤然减轻的绝佳机会,虎躯一震,将两柄玄铁剑又向下刺入几寸,从而使他和沈涵也摆脱了即将失去抓手的危机,
就在我和胖子,还有沈涵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忽律兽在连番遭到我的胖子的重创之后,体力也开始下降,此时,不再像愤怒的公牛一样横冲直撞,反倒在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之后,就像铁塔一样轰然趴在了地上,砸得是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片刻之后,那忽律兽开始从喉咙里发出一种有规律的“咕咕咕”的叫声,那种叫声很低沉而黯哑,与那忽律兽巨无霸的体型很不相符,可是,却极具穿透力,在浓雾弥漫的空间里,听起來就像在发一种神秘的电报一样,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不明就里,不知道这忽律兽是不是打累了,自己个在那唱个小曲儿解闷消乏呢,还是被我们搞得沒了脾气,自己个在那嘟嘟囔囔地骂街也说不定,
可是,很快我们就看出了有点儿不对劲儿了,因为,就在那忽律兽自娱自乐且乐此不疲地“咕咕咕”叫个沒完的时候,那些原本慑于巨无霸忽律兽的威势、一直不敢靠前的其他忽律兽们忽然就想听到了命令一样,开始朝我们仨人围了过來,而且个顶个都是一副龇嘴獠牙、要吃人的凶残表情,
“妈逼的,我知道了,这jb忽律兽这是在码人儿啊,我操。”胖子也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在眨巴着小眼睛琢磨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声惊呼道,
码人儿是句东北方言,意思是两个人或几个人因为某种原因准备打一架的时候,就会各自打电话联络人來助阵厮杀,而这种找人助拳,就叫码人儿,
死胖子这一说,我也醒过闷儿來,可不是吗,那些刚才纷纷退避三舍、不敢捋巨无霸忽律兽胡须的那些小一号的忽律兽们这会儿工夫已将爬到了我们的脚下,就差一窝蜂地扑到巨无霸忽律兽的背上撕咬我们了,
一想明白了这一层,我当时眼睛就是一黑,差点儿沒从巨无霸忽律兽的脖子处掉下去,妈了个逼的,这可真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而且还是一个比一个狠,这他妈不是要了亲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