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清朝“农民工”一见到我和胖子,就是一个深度鞠躬打千,嘴里还惊喜地喊着“恩公、恩公”,全然沒有因为我们抛弃他们的不快与埋怨,
我和胖子面对不计前嫌、老实厚道的两个清朝“农民工”,两张老脸臊得是通红,但内心对能与这两个难兄难弟劫后重逢还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故而一把拉住他们,急切地问他们俩是怎么摆脱了秦保童及其手下的追杀,并一路追着我们到的这里,
“这全是拜崔执事所赐,我们兄弟才能再度得遇恩公。”那两个清朝“农民工”一指正在与黎叔儿攀谈的崔执事,语气中充满了恭谨与敬畏,
我和胖子正琢磨着这事儿怎么会与崔执事儿扯上关系呢,就感觉脚下被什么肉呼呼的东西在拱來拱去,我一低头,就见一头满身绿毛外形像猪,却又长着一张尖嘴的怪兽正在靠着我的小干巴腿噌痒痒,我嗷唠一嗓子就蹦出老远,嘴里还哆哆嗦嗦地喝道:“我操,何方妖孽在此撒野。”
我这一嗓子喊出來,在场的黎叔儿、胖子、崔执事、两个清朝“农民工”好和宿老爷都朝我看了过來,就连一直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的老火,都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纷纷看向那头似猪非猪的怪兽,
一睹之下,黎叔儿咧着大嘴就乐上了,而那宿老爷却是浑身一哆嗦,脸上白一块青一块,似乎内心很是惶恐一般,
“我操,老崔,你他妈从哪儿弄來的这宝贝啊,可太及时了,呵呵”黎叔儿一脸欣喜地看着崔执事,那架势就像要來一个湿吻才能表达他此时的激动心情,
“这个‘波儿象’是我从秦保童的府里顺(偷)的,你们爷们出事儿之后,我本來是想以这‘波儿象’來敲诈秦保童,让他放你们一马,好给我容空儿去判官那打点关系,给你平了这带生人进地府的事儿,沒想到,当我追上你们的时候,看到你们正和秦保童的钩镰兵们血战,我也插不上手,就钻到地下,准备偷着下手干倒几个钩镰兵,沒曾想却看到了这哥俩,我一琢磨,别出去了,沒我们仨,你们兴许跑得还快点儿,于是,我就领着这俩个山炮,还有这‘波儿象’先躲了,然后让‘波儿象’码着你们的气味,一路追到这里,我们进不了大门,就让这俩山炮发挥他们的长项,挖地道进來,不想我们刚他妈挖到这里,就觉得一股热浪烤屁股,然后就跟火箭发射似的被嘣出來了,操他妈的,震得我脑瓜仁子嗡嗡的。”崔执事口若悬河,一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个大概齐,
“老崔,我家里……还好吧。”黎叔儿顿了一下,问道,
“你,指的是小虹。”崔执事欲言又止地看了黎叔儿一眼,反问道,
“呵呵,说吧,沒事儿,我已经猜到七八分了,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断准确不。”黎叔儿嘿然一笑,表情很苦涩,
“你猜的沒错,是小虹告的密,她想通过这次举报有功,换得地府的转世牒文,下一世能托生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就这些。”崔执事有些不忍地看着黎叔儿,想出言安慰几句,最终也沒找到合适的语言,只是叹了口气,
崔执事此言一出,我和胖子都是大吃一惊,沒想到,出卖我们的并不是之前我们一直怀疑的崔执事,反倒是那个和黎叔儿卿卿我我的虹姨,而她的目的,竟然是要用黎叔儿、胖子、沈涵和我这四条生命(魂魄)去换取自己下一世的重生,难怪人家都说黄蜂尾,蝎子针,最毒不过妇人心,这话还真不假,我日,
因为崔执事和两个清朝“农民工”的出现,黎叔儿我们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崔执事身上,反倒忽略了那个我们当前最危险的敌人:宿老爷,
此时,宿老爷已将即刻便要魂飞魄散的巴占喇嘛弃之于不顾,准备拔腿开溜了,
黎叔儿是何等人物,见那宿老爷要风紧扯呼,不由得一声冷笑:“咋地,戏还沒演完呢,就像中途撂场子,你这揍性也他妈太沒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