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们还真是大有來头啊,难怪会这么胆大,单刀到我这里赴会,看來你们是会者不忙啊。”李茂在一惊之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坐回到沙发里,再次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伏特加,不过在倒酒的时候,握着酒瓶的右手一歪,将些许白酒洒在了地上。
李茂抿了一大口伏特加,而后第一次用正眼看向我和胖子:“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邱彤威的事儿的吗。”
“嗯,这个,恕我们无可奉告,希望你能理解。”我看着李茂,据实相告,的确,别说是已经明确是敌人的李茂了,就算是卓凡二问我们,我和胖子也不会告诉他我们是怎么知道邱彤威的事情的,这是17k铁的纪律,我们俩再混不吝,也不敢以身试法,再找沒趣儿。
“嗯,我能理解,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沒想到我太爷爷已经仙逝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有人记得他老人家的名讳,太爷爷若在天有灵,亦当瞑目了,呵呵呵”李茂低头晃动着酒杯里的伏特加,先是喃喃自语地小声说出了上面的一番话,随后便发出了一阵神经质般似哭又似笑的冷笑声,听得我和胖子,还有卓凡二是面面相觑,心说这孙子不会是有精神病吧。
“啥玩意。”胖子突然反应了过來,一高从沙发上蹦了起來,“你说你是、是邱彤威的重孙子。”
听了胖子的话,我面色也是一变,这才真正意识到,敢情这李茂才是大有來头的主儿,竟然是那当年为了一己之私、卖身投靠日本鬼子,并给子孙后代留下了至今仍遗祸国人的不死军团的邱彤威的后人,难怪这厮会供奉并祭祀邪神九姥姥,闹了半天是家传的的,我操他大爷的。
“不是,那啥,我操,我想说啥……”我看向神态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与从容的李茂,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说实话,李茂这一表露真实身份所带给我和胖子的冲击,远甚于刚才我们俩说出邱彤威的名字带给李茂的震撼,因为,如果李茂所言不虚的话,那么,小孤山给水站地道里面发现的孕妇被杀的案件就变得复杂了,而且还是相当复杂,复杂得简直是一塌糊涂。
您想啊,以李茂作为邱彤威的嫡系子孙的特殊身份,在东北这一带的邪教界里,是属于带有高贵血统的世家子,尽管邱彤威早已化骨扬灰,魂飞魄散,但其在邪教界精神层面的影响力仍是不容小觑,而李茂携其祖辈的影响力与显赫出身,要想在东北邪教界出人头地,绝非难事,所以,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并保持在呼伦贝尔乃至哈尔滨的影响力,就不足为奇了。
“啊,我想起來了,不是,当年李华彬不是采取人体炸弹的自杀式爆炸方式,与你太爷爷同归于尽了吗,那你爷爷和你父亲他们是咋逃过这一劫的啊。”我捋了捋思路,强迫自己冷静下來,看着李茂,道出了心里的疑问。
“呵呵,我太爷爷当年知道自己树敌太多,早晚会死在仇家或是视他如眼中钉的军统手里,所以预先就将我太奶奶和单传的家里独苗,就是我爷爷送回了龙江老家,隐姓埋名,改姓我太奶奶的李姓,这才躲过了追杀,活了下來。”李茂对于自己的身世倒是并不避讳,大概他已近算计好了我们仨今天是你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而且这些秘密压在他心里大概也有些年头儿了,憋得难受,如今借机会和三个即将成为死人的家伙说说也无妨,因为,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那么,你和洪金烨、墨邪子、墨非命又是啥关系啊,你是他们的属下吗。”一直以來,始终是洪金烨、墨邪子、墨非命这几个王八蛋在雅克什折腾來折腾去的,那时候我和胖子还真就不知道有李茂这一号牛逼人物,他的影响力,完全被洪金烨、墨邪子、墨非命给掩盖住了,以至于黎叔儿都不掌握还有李茂这股“根正苗红、血统纯正”的邪教势力,也从來沒有给我们俩讲过。
照此推理,那时候的李茂应该是还未成气候,才会那么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在邪教界的地位居于洪金烨、墨邪子、墨非命之下,亦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不想李茂听完了我的问话,脸上竟然显出了极为鄙夷和蔑视的神情:“我是他们的下属,你开什么玩笑,洪金烨、墨邪子不过是我们家的家奴而已,他们随时都会为我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当然,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儿,虽说他们并沒有很好地完成他们的任务,这让我很气愤。”
见李茂一副自命不凡的装逼表情,胖子有点儿不乐意了,冷不丁來了一句:“那陆宇峰也是你的家奴吗,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