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无限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将酒瓶子从我手里夺了过去,而后将我拉到窗户之前,打开窗户,凛冽的寒风争先恐后地涌入,并无情地刺激着我的面部皮肤。
“清醒了吗。”胖子看了我一眼,见我已经褪去了先前的激愤与失控,关上窗户,拽着我回到沙发上,点上两根儿烟,递给我一根儿:“凯子,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别忘了,咱们不是阴阳先生,咱们是每个月拿着国家俸禄的17组队员,知道不,还有,如果你真心疼紫夜,就想办法破除她身上的诅咒,让她成为一个正常人,过她应该过的幸福生活……”
我心里一震,抬头看向一脸凝重的胖子,大脑瞬间就清爽了,彻底清爽了。
见我回复了常态,胖子总算松了口气,看着我继续聒噪道:“那啥,咱们哥俩先捋一捋这些事儿,捋明白了,再向黎叔儿,还有田启功、尹川山他们汇报一下,你看行不。”
“嗯,这是必须的。”我用手撸了撸头发,开始清理自己的思路。
“从咱们现在已经掌握的情况來分析,可以明确这样几点儿了,其一,小孤山给水站的女尸案件,其幕后主使应该是李茂,至于凶手,张雪松只是众多凶手当中的一个而已,而给寒劲松劲极其合伙人王强下蛊的幕后主使,应该还是李茂,这个,你不反对吧。”胖子看向我,观察我的反应。
“别jb磨叽了,你丫当你这是百家讲坛呢,还想來点儿互动掌声啥的啊,继续,撒逼楞地。”我白了胖子一眼,催促他快说下去。
胖子对于我们俩之间这种相互表示赞赏的特殊表达方式早有习以为常,也不理睬我,接着说道:“其二,李茂,应该与陆宇峰很早就认识,再大胆推论一下,李茂,很可能是陆宇峰众多的追随者之一,并且很得陆宇峰的器重,在雅克什,乃至呼伦贝尔和哈尔滨都有一定的势力与影响力,于是,陆宇峰在藏匿起來以后,李茂就当仁不让、或者说是主动继承了陆宇峰的衣钵,扛起了邪教大旗,成为了陆宇峰在雅克什等地继续保持影响力的忠实走狗,这个,你也不反对吧。”
“操。”我朝胖子一竖中指,都懒得用话去挤兑他了。
“你这是正确对待阶级兄弟的态度吗,啊,你他妈立场有问題啊,呵呵”胖子龇牙一笑,“算了,不和你丫计较了,其三,那么,李茂杀死这些孕妇,并将那些不足月的婴儿尸体偷埋在军事禁区里,他到底想干啥,动机又是啥,这个很关键,并且还有一点,目前陆宇峰在雅克什潜伏下來的邪教势力,究竟是真的只有李茂一股,还是大有人在,只是我们未发现罢了。”
胖子说完,我们俩谁都沒有再说话,都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