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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尔再一次在深夜时分迎回了他那精疲力竭的母亲,几乎在蕾妮进门的同时,阿奇尔便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跳到蕾妮跟前,冲口问道:“母亲,情况怎么样!”
蕾妮面『色』疲惫地摇摇头,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喝着管家递上来的热汤,一边说道:“奥巴尔-加德斯下了死令,现在,没人敢透『露』哪怕一点情况,不过,我辗转打听到,最先出头‘检举’培迪亚的人曾是他在‘暴风堡’的一名副手,事发过后,这名副手被秘密申斥,而后不久,‘暴风堡’的人事进行了一次大洗牌——这样的情况很不寻常,你巴曼叔叔怀疑,有人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给培迪亚下套了……”
“那副手是谁?人在哪?”阿奇尔迫不急待问道。
蕾妮叹气一声,说道:“目前为止,还不清楚——档案上被人做了手脚……虽然我已经托人去调查了,但只怕时间上恐怕赶不急……”
阿奇尔闻言皱紧眉头,脑中快速运转着,搜寻着可用的线索、信息,好半晌,他突然一拍坐垫,咬牙道:“母亲,我出去一下!”
“阿奇尔,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蕾妮的询问声未落,阿奇尔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深夜时分,塞凡堤斯城却依旧拥有着属于夜的热闹,阿奇尔全身裹着黑袍,快速而悄然地跟随着夜游的队伍前进,无论是碰上灌酒的,还是碰上邀舞的,或者挑衅的,他都视而不见,有如一条游鱼,静静地来,静静地去……
当夜游狂欢的人群来到城市西南区的某处有名的怪异雕塑群时,阿奇尔轻巧地从人群中脱身而出,有如一抹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之中——黑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反倒有如某种保护伞一般,让他觉得安全而冷静!
塞凡堤斯的艺术家们常常制造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作品,阿奇尔此时所在的这个雕塑群便是其中之一,无论从它的主题选择还是创作立意,直至成型后的效果都令绝大多数人无法理解,但神奇的是,这样一个许多人始终欣赏不来的雕塑群却仍然在塞凡堤斯城树立了二十来年……
阿奇尔也是那“欣赏不来”的多数人之一,所以,往日,他对此从来都是视若无睹,但,这一夜,他来此,却是别有目的——
悄然地走进雕塑群,他心中默数着某种数字,然后挑中了一座有如不断扭动的『毛』『毛』虫一样的雕塑,在“『毛』『毛』虫”高耸的头部上轻轻一『摸』,也不知他怎么个弄法,竟是取下了“『毛』『毛』虫”的“眼睛”!
手中摩挲着那颗冰冷且有些粗糙的石球,阿奇尔心中惴惴地将早已备好的纸片塞入“眼窝”之中,这才将“眼睛”重新安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阿奇尔不由对着“『毛』『毛』虫”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地祝祷着——他一直是无神论者,可是,这一刻,他是多么希望上天有灵,能够让他的期望得以实现!
☆☆☆
纤纤素手之中,灰『色』“云团”间的“星星”已然亮得连成一整片,大片大片排布整齐的“星光”挤占了“灰『色』”的范围,将原本『色』调偏灰的“云团”映衬得越发明亮起来——与此同时,『操』作上当真是“活”了起来,生机勃然!
但,却并不是每一个兽人战士都能被成功净化的……
“吼!”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咆哮声,一名狼族兽人突然发起狂来,瞬间完成了兽化状态,双目充血,口流垂涎,一双爪子更是如同涂了黑漆一般,黑得吓人!
突然兽化的狼族兽人发疯一般向四周攻击起来,双爪齐出,长尾甩摆,流着口涎的利齿更是毫不在乎地吞噬着同伴们的生命……
“呜!”一声狼嚎声起,人群中突然闪过一道乌光,待得众兽人定睛看时,只见一只巨大的银狼将那只发狂的狼族兽人扑倒在地,粗壮的四肢死死踩着兽人的身子,竟是将这兽化的狂野兽人压制得一动不动!
银狼的利齿在兽人喉间一划拉,一瞬间,乌血喷飞,如同小型喷泉一般『射』到了六七米高的高空之上,而后点滴落下……
带着难闻的腐败气息的血腥之气默默漫延开来,所有的兽人战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粗重的喘息声中,许多战士们的肌肉不由绷紧,望向巨大银狼的目光也跟着残暴起来……
“啊呜!”银狼见状却是毫不介意地仰头嚎叫一声,目光冷然地扫视着众兽人,如同看待着一群前来受死的蝼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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