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胜冬轻点了点头：“不错，这样的疑问，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给出答案，不，该说谁也给不出答案。我认为，这样的问题，只能根据不同人的理解，得出各自不同的答案，并以此化作行动。某方面讲，名伶的行动，也是这‘答案’之一。”

“可……可是……”

尽管逻辑能够理解，但就是因为理解，反而有些不能接受。

“叶非叶，你是想说与其这样自寻烦恼，猜忌该意识体是不是真正的母亲，还不如化作实际行动，用剩下来的日子，好好孝敬母亲，对吧？”一旁的祈惜蜂忽然插口说。

“对，正是这样。”

叶非叶不禁看了祈惜蜂一眼：“我认为，过去已经发生够多的悲剧了，为何还要纠缠其中不放呢？何况胜雪阿姨不惜化作克隆体也要照顾女儿的决心，怎么看都不像是虚假意识体能够做的事情吧？恐怕lv5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在她姐姐以及妹妹都相继离开后，依旧呆在母亲身边，照顾母亲。”

“不错，若是茹琴的话，她一定会这么想。”

西门胜冬交替了一下叠着的大腿：“可惜我的大侄女以及三侄女都没有二侄女茹琴的心思，倒让我的姐姐为此烦恼了不少时间。明明是早晚碰面的一家人，被血浓于水的亲情维系着，结果到头来，比之陌生人还陌生，真是可悲的事情。”

“那么，那个‘常规物质突破计划’，又是怎么回事？”叶非叶在略一沉默后，开口问道。

“‘常规物质突破计划’，可以说是由张于雄主导的那个‘再生质子能力实验’的后续。”

西门胜冬轻声说：“原本事情已经随着张于雄的毙命而暂告一段落，但我却不知道司马相从何得知了这些事情，并策划出这个计划。之前他找到我，便是在隐藏真正意图的情况下，试图让我参加其中，其实我那时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一方面，才会拒绝了他。没想到他不死心，找到了张于雄的弟弟张于强来执导这个计划。张于强此人，扣除没有他哥哥的野心外，论在科学研究上的资质，一点也不下于张于雄，恐怕司马相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说到这里，西门胜冬故作停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最终，她还是开口继续说道：“‘质子卫星’，也即承载我姐姐意识体的那台卫星，拥有着纳米质子级别的运算量，称其为‘世界最强电脑’也没错。质子卫星对司马相策划的这个计划进行了评估，并给出在适当的场合，杀死我姐姐的克隆体复数次，从而强迫我姐姐意识体的母体累积数据进化，从而突破界限，谱升至在物理学上也停留在假设阶段的‘超质子’。”

“之前我也说了，质子在原子中起着关键作用，更是决定化学元素的种类，而超质子的话，则更在这之上，超越一般质子的物理剖析。也就是说，达至超质子的话，通过简单的移植，便能让任何人都能够使用‘质子中枢’的超能力！”

“全世界的开发区并不仅仅只有华夏国的这个新大都会开发区，而且它们都呈现竞争的状态，并有各自所属的lv5超越超能师。倘若这些开发区联合起来对付新大都会开发区的话，仅凭新大都会开发区内那30个lv5超越超能师，还是显得太单薄。因而如何提升实力，如何尽快增加lv5超越超能师的数量，是新大都会开发区，乃至全世界开发区的发展重点。”

“司马相提出的这个‘常规物质突破计划’，一旦成功的话，意味着lv5级别的超越超能师能够量产，并且‘质子中枢’不同于其他超能力，它拥有着纳米质子级别的运算量。试想若是在量产lv5超越超能师的同时，研发出无数质子卫星，那么光凭这些卫星，便能干扰世界所有大国所拥有的卫星，甚至对他们为之配备的核武器如何发射也能造成干扰！”

叶非叶听得冷抽了一口气，想想一大群的lv5超越超能师以及一大堆的质子卫星，光凭这两样，便能改写现代战争的方式。

夸张说一句，就是攻陷那些世界大国，也绝不超过短短数月！

“等等，不对啊。”

叶非叶察觉到了不妥之处：“胜冬姐，胜雪阿姨不是母体乃至克隆体都只能保存10年前的记忆，以及任何新的记忆都会在第二天被自动消除的吗？那么，为何她还能积累自己克隆体被杀复数次的数据？”

“你真笨啊。”

这话是祈惜蜂说出：“想想那量产lv5超越超能师以及质子卫星的好处吧，你以为理事会那些人会放过这些吗？恐怕这早已得到理事会那边的默认。”

“不错。”

西门胜冬点头接过话：“当初为了保存姐姐性命，我与理事会的高层做了交易，而姐姐所谓只能保存10年前记忆以及新记忆会在第二天被自动消除，这些都是交易内容之一。理事会高层不至于会自己违法内容协议，所以他们用字面理解的做法，他们指出保存与被消除的是‘记忆’，与他们所强调的积累对战数据无关！”

叶非叶还是听不明白：“可是，为什么非要杀死克隆体复数次这样迂回的做法，而不是直接把模拟的对战数据输入呢？凭借质子卫星的运算量，这些应该都能够轻易模拟出吧？”

“不，仅凭模拟的数据，不足以让质子进化成超质子。”

西门胜冬看着叶非叶说：“质子卫星，说到底还是质子纳米的运算量，并不是超质子运算量，模拟输入再多，也不可能有所改变。何况，数据始终是数据，无视时机、环境乃至其他因素的构成，所以才有必要在准备的场合，收集杀死克隆体的对战数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