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钧再看了看追出房门的苏秦,发现他一切正常,放下心来。苏秦招呼宁钧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宁钧,宁钧也去检查了一下那些邯郸醪,也觉得其中定有蹊跷。
他们二人找来了一个男人用来固定冠冕的的银簪子,往酒里一探,那个银簪子浸入到酒里的部分慢慢变成了黑色。
他们这回可以明确地断定酒里有毒,幸亏苏秦警觉,他从中午就觉得宣阳君盛情留客不像他的一贯作风,后来又觉察到窗外人影,所以没有喝下去,否则中了毒,再加上蒙面黑衣人的偷袭,哪里还有命在。
宁钧特别气愤,说道:“那个管理官舍的官吏一定就是同谋,否则,这么大的响动他为什么还装作若无其事,客舍提供的酒菜,为何无端就被下了毒。”
宁钧说着就手执宝剑,要找官舍吏去算账。苏秦连忙把他拦了下来。
苏秦分析道:“那个官舍吏之所以这么大胆,敢于在燕国使臣的酒菜里下毒,背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那个背后的靠山说不定就是宣阳君赵运。我们现在去找他,他来个一问三不知,我们也奈何不了他,我们现在毕竟在他的地盘上。”
宁钧着急地说道:“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受他们迫害,整天提心吊胆呀。”
苏秦思忖了一下,说道:“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明天就以不适应这里的条件搬走,他们怎么挽留都不答应,谅他们也不能把我们强留在这里。”
苏秦接着又说:“至于今晚的事情,我们还不能闹大,搞得沸沸扬扬,转移了目标和方向,很不利于我们的行动。”
宁钧听了苏秦的分析,也点头赞同,但心里仍然有气。两人正在商议着今晚的事情时,官舍的院子里又有了动静,不一会儿,又有人来到了他们的门外。
苏秦和宁钧不由得又紧张起来,苏秦手按剑柄,大声喝问道:“来人是谁?”
门外的人禀报说:“是我,孟婷,我听说你到了邯郸城,所以夤夜来访,不知是否打扰你了。”
苏秦和宁钧相互看了一眼,苏秦点了点头,示意宁钧不必紧张,来人听声音正是孟婷。苏秦平复了一下一度紧张起来的情绪,镇定地说道:“原来是孟婷姑娘来访,欢迎之至,何谈打扰,我这就给你开门。”
苏秦说着,就前去打开房门,他看见孟婷穿着一身素雅的紧身衣服,正俏生生地站在房门外。
孟婷见苏秦和宁钧在一起,也有些惊讶,说道:“原来苏先生,噢,不,是苏丞相,你有客人在呀,看来我还是打扰你了。”
苏秦将孟婷让到了房间里,宁钧冲孟婷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孟婷微微屈身,还了一礼。
宁钧原本与孟婷没有深交,但也是熟人,今天见孟婷的神色,觉得她与自己有些生分,心里不是很高兴,况且他对于孟婷的印象也不好,因此上气氛难免有些尴尬。</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