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路上可要饿的呀!”
“谢谢『奶』『奶』了,我这鸭子今天饿不着了,会有人喂它的。
而且还会喂得它饱饱的。”
杏儿哥一边神秘的笑着,一边回答着那老太太。
然后,只留下了老头与老太太,还站在原地在那里琢磨,他自己则快步的朝青石村走去。
我们再来说说青石村里这五天来的情况:
自从杏儿哥与他姐夫分手以后,杏儿哥的姐夫回到了村子里,没顾得回自己的家里看看,就直扑爹娘的家里。
一进门,看到自己的爹娘都双双躺在炕上。
一问才知:原来两人已经是两天两夜水米没沾牙了。
此刻,老爹急得嘴上起了大燎泡,听他爹说:
自己的娘昨天已经昏『迷』过去一次,这几天,就靠街坊邻居救济给两碗水喝了。
但从前天开始,邻居们也没有水了。
因此,两个人就只好躺到了炕上,减少消耗,但等着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再想办法。
他的爹娘就他这么个独子,又是晚来得子,因此,从小就把他看成是掌上的明珠。
他的三个姐姐都已经嫁到外乡,家里有个大事小情,他的爹爹,从来都是先找他这么个宝贝儿子商量。
以至于,现在已经干渴的都躺到了炕上,还要等着他的儿子回来拿主意!
来不及责备他的爹娘,杏儿哥的姐夫先解开行囊,拿出红儿娘送给自己与杏儿路上吃的苹果。
当然,知道这里的情况后,自己与杏儿一路上,都没舍得吃上一个。
把苹果递给爹和娘一人一个。
二老真的是又饥又渴,躺在炕上,接过苹果,他们马上就把苹果放到了嘴上,费力咬下一块来。
用那已经没有牙齿的牙床子,慢慢地咀嚼起来。
杏儿哥姐夫的心里心痛极了!
看着他们,心里知道:
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保护二老的『性』命,至于其他的,那都是次要的。
他的心里也知道:
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唯一值钱的就是:
自己结婚时,爹给自己盖得那三间草房。
于是,他对爹娘说道:
“爹,娘,如今保命要紧。
我看只有把我与红儿的房子,先抵押给蛇心肠,换得一些水回来,方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我看: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他的老爹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腾”的一声,从炕上猛地坐了起来。
嘴唇颤抖着骂道:
“败家子!
老四,你抵押了房子,若是那蛇心肠跟你要,你的一家,住到哪里呀?……”
说到这里,一块苹果掉到了嗓子眼上了,他的老爹“咳咳”的剧烈咳嗽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看老爹动了真气,杏儿哥的姐夫,急忙上前抚『摸』着他老爹的肩膀,用手急拍他爹的后背。
直到他爹的气喘均匀了,才安慰道:
“爹,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正和你商量么?”
这时,杏儿哥姐夫的娘也说道:
“四儿呀,你可千万不能打房子的主意。
那房子,可是爹与娘这一辈子,送给你的最大的礼物。
你记住:就是我们都干渴死了,也不能把房子卖了。
那时候,房子还有我的孙女住呐!”
说完这些话,老娘也累得“呼呼”喘气。
“爹,娘,我不是要把房子卖了,而是先抵押给蛇心肠,借些钱,我们还可以在那里住着。
这样,我们就可以买些水回来,一来可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二来也可以报答街坊邻居这些日子对我们的关照。
我们留着地,只要有地,就能打粮食,打了粮食,就能换钱。
等过了几年,我们还清了欠他的债务,房子不还是我们的吗?”
杏儿哥的姐夫耐心地向他的爹娘解释道。
“那也不行呀,老四!
他给了我们水,那就等于是对我们放出了高利贷,连本带利,那得多少钱呀?
我与你娘已经老了,你这一身的债务,恐怕你一辈子也难以还清。
这一点,你考虑过吗?
到头来,你那房子不还是蛇心肠的?”
他爹还是极力的反对。
这时,他娘也说道:
“四儿呀,你就打消了用房子做抵押的这个念头吧!
爹娘已经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就是真的死了,也没关系了。
你若背着一身债务,得辛苦一辈子还人家的债,爹娘就是死了,也没法闭上眼睛呀!”
说到这里,他娘放声痛哭起来,他爹也跟着掉眼泪。
“娘,你不能这样啊!这样会哭坏了身子的。”
杏儿哥的姐夫,赶快上前抱着他娘的手臂,劝说着他娘。
看到自己的爹娘现在这样,情不自禁,他自己也掉下了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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