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刘家庄来搜查刘杏哥的话匣子的。”
“什么?话匣子?”
七叔听后一愣,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两个差人,轻轻地问道。
“是的,就是话匣子。
那刘杏哥在公堂上一言不发,县官老爷让他写字,他写道:“话匣放在家,故此难说话”。
为此,才派我俩来拿刘杏哥的话匣子的。”
那胡七对七叔解释道。
“哦,我有些明白了!”七叔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刘兄,其实,这世上哪有什么话匣子呀?
我想,是不是刘杏哥他有些话想告诉庄里,才采取了这种方法?”
年长一些的江六倒是很有见识,他对七叔说道。
“哦?”
七叔因为不了解来人的底细,眉『毛』跳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刘兄,请你放心。
在往县城走的路上,那刘杏哥对我俩有恩,我们一直在想如何报答他。
因此,我俩这才一路急急奔来,还想告诉贵庄一件事情:
那就是刘杏哥有可能立即就要被上大刑。
那县衙公堂里本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现在贵庄应当赶快想法救人,再迟了恐有耽误。
那公堂之上打死人的事情是有过的,贵庄不可掉以轻心的!”
看七叔对两人有所警觉,那江六干脆直接对七叔说出了知心话。
“真是有劳二位了!
我代表刘家庄谢谢二人的好意。
二位老弟真是有见识之人,其实,正如二位所料:
我家侄儿之所以编出了“话匣子”之说,那真的是有难言之隐的。
他想告诉我们的是:
一、他已被抓进县城。
这一点,是在他被抓走之前,没告诉过我们的;
二、在公堂上他不能说话。
换而言之:那里的公堂,不是个说理的地方!
综合这两个意思,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正处于危险之中,让我们快想办法!
不瞒二位,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们已知他被抓走的消息,庄里正在想法解救。
但是,绝没料到:
巍巍朝廷的公堂之上,竟会**到这等地步?
没等判刑,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死?
感谢二位的真心提醒,事情真的很紧急,我无法在此耽搁。
再次感谢两位仁兄的好意,如果今后路过山庄,请二位前来做客!”
见两位公差说话实在、真诚,七叔也不再隐瞒什么,也是实话直说。
说到这里,七叔喊道:
“石头,蛐蛐,你们出来,给两位叔叔赏钱!”
“来了,伯伯!”
这时,从石头后面,闪出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娃娃,两人头上还用红头绳扎着小辫子。
来到了两个公差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给两个公差行了礼,并齐声问道:
“两位叔叔好!”
问完以后,这才把已经用红纸包好的银子,双手递给了两位公差。
见到这种情景,两位公差不住的向后面躲着,死活也不肯拿这份赏钱。
见此,七叔说道:
“二位仁兄,不要再客气了!
你们今日的好意,岂是这么点银子所能表达的?
那只是我们略表的一点儿心意!
今日,你们若不收下我这份薄礼,那就是看不起我们刘家庄。
既然看不起刘家庄,今后我们自然就做不成朋友了!
何去何从?你俩看着办吧。”
听七叔如此说来,两位公差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江六先说话,他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兄,你这样做,真是使我俩无法做人了。
我们无功不受禄,可是,你竟然硬『逼』着我俩把银子收下,我们这心里难安呀!”
“不要多说了,两位仁兄。
事情紧急,此时已过晌午,权当给你们的茶水钱吧。
我们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等将来刘兄我找你们办事时,你们还我一个人情也就是了!”
七叔说完,双手一抱拳,给二位公差又做了一揖,领着他的两个小侄儿回庄去了。
直到转过了山岩,再也看不到他们身影了,两位公差这才解开树下的马匹。
飞身上马,甩动一声马鞭响,二人策马向县衙那里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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