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她说这种话,这是为了安她的心么?
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会对又又不好?还是怕她多想瞎想?
重华见她走神,连忙细细密密地吻上她:“这些事该我操心,你不用多想。
之前我和你说过,要你嫁给我,做我的皇后。这是真心的,但你我都知道,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
左右今天已经过了明路,我打算先封你为妃,待你有孕,就做皇后。”
钟唯唯低声道:“皇后的事情暂且不必说吧,封妃的事情也后退一步,我觉得还是做女官自在。
可以天天和你见面,天天在一起,还能出宫逛逛,和陈少明斗茶什么的。”
重华察觉到她情绪低落,虽然不知具体为了什么,但也隐约猜得到几分。
他不能解释,却不后悔自己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又又的定位很重要,不然把心养大了,将来分不清轻重,也是悲剧。
钟唯唯心里有数,这会儿看着是让她不高兴了,但等到她想通了,也就安心了。
他小意温存,绞尽脑汁想了几个笑话来说,又许诺改天带钟唯唯去茶园看茶,钟唯唯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和他说笑几句,睡着了。
重华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往外。
赵宏图等在外面,见他出来就低声禀告:“宫里清查了一遍,但凡是能和那件事扯上关系的,都被筛了出来。
有几个负隅顽抗,自尽了,其余人等拘押在行明殿里审查,等到挑出大鱼来,陛下再去看。”
重华面无表情地问:“芝兰殿呢?”
赵宏图道:“萱嫔自昨日起就紧闭大门,不许身旁的人出入,今日派人去查,也是十分配合。
然而她身边的人都干净得很,什么都没能查出来。就算是那几个抬肩舆的宫人,也是在太后娘娘手里,和她没关系。”
重华勾起唇角:“倒是个撇得干净的,西翠宫呢?”
赵宏图道:“西翠宫那边,听您的安排,暂时没有动。”
宫里的清扫行动沸沸扬扬地闹腾了好几天,韦太后又龟缩在宫中不出声,吕氏也是罕有的不吭声。
两大巨头都不管事不出面,宫中人人自危,就连说话都不敢大了声。
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抓起来,判上一个乱党逆贼、图谋不轨的罪名。
韦太后宫里的人被弄走三分之一,就连她最倚重的李孝寿也被拉去慎刑司审了几天,还上了刑。
等到回来,人都脱了形,真正吃够了亏。
韦太后气得半死,含着一口恶气无处消散,迎着冷风一吹,真的病了。
重华带着钟唯唯来看她,她心里有气,难免口出恶言,重华也不和她对骂,只命钟唯唯:“履行你的职责。”
钟唯唯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彤管和纸,认真记录刚才发生的事。
韦太后又气了个半死,病怏怏地赶他们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