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错觉,钟欣然觉得护国大长公主刚才瞅她那一眼,饱含了冷意和不悦。
不能再多话了,她赶紧退后一步,藏进了人群之中。
有人小声道:“为何这样帮她?人家也不见得感激你。”
钟欣然难过的叹气:“我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的。自是不愿意看到她不好,越走越错。”
证人被一个个地叫出来,当场作证。
证明钟唯唯到了福润宫后,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她、小棠、梁兄、还有那个喂猫的小宫女知道。
喂猫的小宫女一口咬定,就是钟唯唯指使梁兄当场杀死吕若素的,而仵作也确认,吕若素胸前的伤口,和梁兄所用的细刀完全吻合。
小棠不认:“这是假话,我们大司茶离开福润宫时,吕皇后还在唱歌,很多人都听见了!”
吕太贵妃反驳:“这些都是可以人为的,听说大司茶身边的侍女胭脂能歌善舞,当时她是在场的吧?站在门口一唱,大家都听见了。反正当时除了你们的人之外,并没有外人在场。”
钟唯唯慢条斯理:“细刀,并不只是楚墨一个人有,他杀了人,为何刀上无血?”
“可以清洗。”
“你出了福润宫之后,去了哪里?”
“为什么要换衣服?裙子上一定染了鲜血吧?不然就是杀人的时候被撕坏了!”
“现场有你裙子上的坠珠!你把裙子藏起来就是为了消灭罪证!”
“你说细刀并不止楚墨一个人有,是指谁还有这个?你知道是谁吗?楚墨当时在哪里?谁能给他作证?”
“把裙子拿出来!谁能证明这件事和你无关?”
喝问一句接着一句,护国大长公主越来越犀利,问的都是吕氏想问的问题。
吕太贵妃等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幸灾乐祸地等着钟唯唯回答。
端仁则是担忧地看着钟唯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照实说来,我和陛下会为你做主。”
钟唯唯皱起眉头:“我有人证,能证明我是无辜的,之所以会换了裙子,那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时间逐渐流逝,天完全黑了,钟唯唯说自己有人证,却又迟迟不肯说出那个人是谁,说自己换了裙子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也不肯说出来。
然而,从进到昭仁宫的那一刻起,钟唯唯和随行人员携带东西就都被没收了,那条裙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发生了什么事,都已经被检查出来。
负责检查的宫人战兢兢地跪倒,上牙磕下牙:“奴婢死罪!这条裙子,裙子……”眼睛一闭,上前在重华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重华的神色变得冷峻,什么都没说,神色莫测地看着钟唯唯。
联想到钟唯唯才进来时粉面含娇的模样,分明是才刚经历了欢*爱的样子,而这些天,重华已经很久没有理睬钟唯唯了,说不定是……
韦夫人和吕太贵妃对了一下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