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的机关密道之后,一座高耸入云,几乎就是建在云中的楼阁中,画面定格到了一间幽静的厢房里,这房间只有一个人,最后画面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概是三十多岁上下,看起来绝对不到四十岁,此时正一身淡灰色的儒服,戴着读书人才可以佩戴的方巾帽,腰间缠着一条玉石腰带,左侧一柄带鞘长剑,右侧则是一枚穿在红绳上的空心玉佩,虽然他这一身服饰都极为简朴,但是那一枚玉佩却是青中带绿,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就连他的那一把佩剑也是,首先这肯定是一把好剑就对了,只是……好像剑鞘上的装饰似乎比这一把剑还要值钱一些,仅仅是装饰的金粉和美玉就……
总之呢,如果秦孤月在这里,或者是墨君无在这里,都会感觉这把剑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就好像是买椟还珠了一般。
此时,他正站在一张桌案面前,右手提着一支如椽的狼毫软笔,在桌案的宣纸上写着什么。
就在这时,这间房间的门被人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个少女,虽然穿着儒服,却是难掩天生丽质,雪白的脖颈此时露在白色的儒服外面,倒是更加地惹人怜爱了。
同时一身白衣如雪的儒服,代表了他是一名圣贤书院的使徒,此时她仓促之间推门进来,却看到那名男子还在练字,急忙转过身去就要走,男子却是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婉君,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就走呢?”
“是,师父。”那被称为婉君的少女应了一声,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对那男子拱手行礼道:“婉君打扰师父练字的雅兴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哪里的话……”那灰衣男子招了招手,对那少女说道:“婉君,你倒是过来看一看,为师写的这几个字怎么样?”
“是,师父。”少女应了一声,已是缓步走到了灰衣男子的身边。
“婉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拘谨?”灰衣男子说着,一把揽过少女的细腰,到自己面前来,指了指那桌案上的一幅字问道:“怎么样?说说看吧。”
“是,师父。”婉君低着头看了看那一幅字,虽然是狼毫大笔,写得四个字却是不狂不草,单单是“无关风月”四个字,当下眼神一低,柔声说道:“师父写的这四个字甚好,不张不狂,正合风月静好,恬淡之意境,只是……”
“只是什么?”灰衣男子此时一只右手揽住少女的纤纤细腰,已是顺着外面的褙衣摸了进去,尽是一只手都伸到亵衣里去了,一边看着因为被碰触到敏感的部位,而脸色微微发红的,自己的女徒弟,一边饶有兴致地问道。
“只是师父……呃……”少女似乎是被弄疼了,却又似乎不敢打落那一只狼爪,只得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亚圣责令您三个月之内缉拿到仁恕贤者……”
“嗯?”灰衣男子微微哼了一声,右手却是用力捏了一下,少女立刻自知自己口误,脸色已是红得发烧了,急忙改口道:“三个月缉拿到墨君无,如今已经过去两个月过去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看您所写之字,似乎还在尽想风月之事……是不是太……”
婉君的这一番话似乎是碰到了那灰衣男子的逆鳞一般,他竟是右手猛地一发力,顿时那身穿白色儒服的女子就好像没有重量一般向前,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灰衣男子看着怀里如同受惊小鹿一般的美人,顺手将狼毫大笔搁在了桌案的砚台上,腾出左手来,捏住小美人的下巴,调笑道:“是啊,为师不是已经让功业司配合我们律法司,发布秘密任务,让所有功绩点一万以上,圣徒称谓的弟子去寻找那墨君无了吗?难不成还要为师自己去千山万水追杀那墨君无不成?”
说着他那搂住美人腰际的右手陡然向上一摸,婉君的脸色立刻就红得好像可以挤出来的橘子一般,灰衣男子却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其实为师广布弟子,乃是投石问路之计,这些弟子用千秋功业册接了任务都要签字画押,以他们的实力,寻常人哪里伤得了他们?一旦哪个方向的弟子出现了大量的伤亡,那必然就是墨君无这个家伙无疑了。我的乖徒弟,你倒是说说,为师做的难道不对吗?”
婉君此时被面前这个,还是自己师父的男子就这样轻薄着,却是丝毫都不敢反抗,只得喘着粗气,沉声说道:“可是,师父,您也知道,墨君无已经出了嘉门关了,为什么不直接去缉拿他回来,反而又要派弟子出去送命呢?”
“哈哈哈哈……”灰衣男子听到怀中的婉君的这个问题,竟好像是听到了很好玩的笑话一样,坐在身后的桦木圈椅上,让婉君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投石问路啊,上一次嘉门关的几个圣徒带回消息说,墨君无身边有一名实力极强的相术师,只是他们好像中了什么咒法,竟就是回忆不起对方的名字来了。”
说着他那右手又隔着衣服在婉君那坐在他腿上的臀部上用力摸了一把道:“我们圣贤书院与龙隐阁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么多年来,却也是彼此知根知底,那些接到任务的弟子,大多数都是星魄阶的圣徒,拿到圣天王朝的军中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那你倒是说说看,能够抹去他们记忆的相术师,放眼天州,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