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上的痕迹,少说也有三五年了,而既然多少还能看得到,证明时间不会太远。而这段时间里,唯一有进到这片区域的,估计只有张角一人。”
孙权低声说道。也就是说,地上的文字,是张角留下的。
张宁离得比较远,她不可能看清地上写的什么,她应该只是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才瞬间情绪激动的冲了上来。
有句话,叫同命相怜。
本来孙权对张宁谈不上多少恶感,更谈不上什么好感,但这一刻,他却同情起了这个远比他还要强大的女人。触景伤情,看到张宁因为偶然发现了张角留下的字迹,继而泪流满面,孙权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一瞬间,他再无任何要去继续考古的闲情逸致。孙权抬头看了看天色,
“我们去里面看看吧。”
他不愿再耽误时间。最好,能在今天之内,用最后这一次容我三思技能,把这里的一切搞清楚。然后第二天,孙权就重新回到外面的迷幻大阵,深入里面,好好找一找。孙权拥有“无懈可击”,不用担心走失,也只有他,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这里搜寻了。哪怕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孙权也绝不愿意放过!
孙权的话,张宁仿佛完全没听到一样,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状,孙权直接道,
“师姐不愿去的话,那就留下来吧。”
说完,再不理会张宁,直接带着玉儿离开,这一次,他直接朝这个远古部落的中心区域走去。如果这里真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东西,那必然就是在那里!
地上的张宁猛然抬头,一双哭得红彤彤的眼睛瞪着孙权,满是愤恨。张宁不知道孙权的心里转变,只知道孙权的冷漠举动,已经深深的刺痛了她。擦了擦眼中的泪水,黄衣女毅然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
原地出现两道身影。
两人都是优先看向石柱上左慈留下的文字,李儒眼睛闪了闪。
左慈,作为天下第一人,实在是太有名了,他亦正亦邪,全凭喜好行事,一时兴起,留下这么一道儿戏般的文字,并不显得奇怪。只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左慈行事,固然天马行空,但没准也蕴含着道理,这当中,会不会隐藏着什么重要信息?这里面,会不会有左慈的提示?
李儒盯着那‘癸卯年卯月卯日’的字迹,心里浮现了些许猜测,不过,要验证他的想法的话,至少也要等到下一个卯年。这一轮的卯年才刚过不久,下一个卯年是己卯年(公元199年),暂时来说,还比较遥远。李儒只能先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么一个信息。
随后,李儒饶有兴趣的看向地面上,张角留下的痕迹,
“依管兄看,大贤良师写的会是什么?”
“这里好像有一个‘耻’字,而大贤良师又故意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很有跟左慈争锋相对的意思。我觉得,大贤良师应该是在讽刺左慈吧。因为在我们看来,左慈根本就是道家之耻。左慈的很多作为,在我们看来,都是偏离大道的!”管亥猜测道。
张角提倡的是清心寡欲;左慈呢,随性而为,甚至放纵自己的欲X望。张角,严于律己;左慈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会约束他自己。就好像《上清心经》会抑制人去啪啪啪,孙权之所以能时常抵挡住玉儿的诱惑,绝不是因为他是个小孩儿(他心理年龄可是成年人),《上清心经》在这当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反观左慈,他敢自诩自己的房中术也天下第一!
可以说,同样的两个人,换一个世界。张角会是受人敬仰的道德标杆、武林盟主,而左慈绝对会是受天下唾弃的采花大盗。有一点,管亥看得很透彻:左慈如何看待张角,没人知道,但张角绝对是看不惯左慈的。偏偏左慈还同样跟他张角一样,自称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