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哭哭啼啼之后,张大良带着虚弱的微笑,看着妻子走出了病房的门。
吕小曼一出去,张大良就收敛了笑容,知道真相之后,果然是很难演的,就这一点他佩服自己的妻子。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呢?好的感觉还是坏的?
张大良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出去:“杨律师吗,我是张良,想请你过来一下。”
这是他比较信任的律师,一直和公司合作,关系匪浅。
这次见到妻子之后他就忍不住了,必须马上立遗嘱,不仅在遗嘱上写明自己的财产全部捐出去,还说明要和妻子离婚。钱就都捐给学校,张大良不会捐给穷人,也没有捐给什么残疾人机构和敬老院,他更愿意相信未来,捐助学校的事情他这几年一直在做。
所以他是个理性的人,人穷你给钱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老人更不会。
张大良本身就是个孤儿,但他也不会捐助什么孤儿院,能改变一切的是教育,他的钱不能打水漂。做的这些他没当成是慈善,因为他也不信良心,这就是他想做的事,慈善是吕小曼做的,做给吃瓜群众看的。
遗嘱很快立下,一是捐助,二是离婚。
暂时遗嘱会被保密,如果他不公开,死亡时就生效,但这是下下策。
有了遗嘱兜底,活着的这段时间他就可以放心地做点事,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请了医生做见证人,医生也连着病情一起替张大良保密。
做完了这些,张大良就清净地一个人待着,这一步迈出,意味着他这一辈子不可能有完整的句号了,别人会看见他的丑闻,他也不想粉饰,成功还是失败,这有什么所谓呢。
不吭声地死去,让人羡慕他这一辈子?
张大良的性格就注定他不会这么做,他只需要对得起自己,绝不戴着绿帽去死。
想了想,他又给那个白无常发信息:“你是否还有我妻子其他的出轨证据?”
那边的回答是:“有,但现在不能给你。”
张大良也没纠缠着要,继续问:“一直都有吗,她是否会收敛一些?”
“对于她,你就死心吧,现在的她更加肆无忌惮,比你想象的开心。”
张大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滋味,只得转移话题:“那么我们也快一点吧,今晚还有谁想卖命?”
“没有。”这次居然回答得简单冷漠。
“那你可得快点给我找,现在我的命剩下不到两天。”张大良提醒对方事情的紧迫性。
“这个我用不着你提醒,但现实就是这样,没几个人愿意让出自己的阳寿,能喘气谁愿意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除非是遇到什么事自己又办不了的,而且你以为我会经常失误吗?”
也是,人的一切行为不都是为了自己活着吗,寿命怎么可能让出去。
既然今晚没事,张大良也不闲着,开始打电话联系自己的属下,果不其然,他的几个得力助手都被公司炒了。这几个人之前还经常来医院看望,现在甚至都不来了,从他们的闪烁其词以及挂电话的速度,张大良看出来公司以及彻底被掌控。
怎么办呢,现在公开遗嘱提出离婚,他没有那么大块的时间来处理。
试了一天没有效果之后,他第二天又联系白无常:“我愿意为你多办事,只要能暂时活命,他们的剩余阳寿我也可以不要,就换你手上的出轨证据,如何?”
那边的回答让张大良心里一沉:“先别想这个,今晚也没有事情办。”
张大良开始慌了:“过了今晚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我剩下时间是多少你应该也清楚吧?”
“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你也许等不到明天天亮,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说什么!”
“今晚我有事,会有另一个执行我的任务,由于你情况的特殊性,所以她如果看到你肯定是要拘魂的,毕竟你是个早就该死的人。”
张大良急了:“怎么搞的,这种时候你来跟我说这个,还不如不告诉我那些呢!”
那边的回复却很快:“你是我的人,我当然会想办法保你,你等消息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你都不在了,还怎么保我?
张大良想不明白,既然阴差都会出现这种违规操作,那一定也存在着什么潜规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