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听说了吗?今个在测院的荒井中捞出了一具尸首,据说是东苑的那位。”
“啊?真的假的,那口井不是荒了很久的吗?东苑的夫人不是疯了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去那边……”
“哎呀,这还用说……”说着那人指向了西苑,“东苑那位一死,西苑那位怕是马上就要扶正了。”
“呸……小骚蹄子们,这些话是你们能说的吗?还不快去干活。”
“你二娘有了身孕,为了你弟弟跟二娘的身体,明个起,去乡下呆着,免得在家晦气。”
晦气,晦气……这个词似乎一直都在出现。马车平缓的行驶着,车中,一身紫色罗裙的女子倚在软榻上小憩着,单看五官,极为精致小巧,然而左脸上却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横亘着,像是清水中染上了杂质一般。
梦,又是这个梦,七年了,这个梦在她脑海中重复了七年了,像是魔咒一般。七年了,她像是在地狱里面走了一遭一般,那年初到乡下的时候,亲戚一个个都视她如虎狼,各个想要了她的命。若不是在那个冬夜她遇上了师父,她早已经冻死了。
师父说,人生最大的失败就是自己放弃了自己,想要改变命运,只能靠自己。她咬牙挨过那段艰难的时光,只因那仇恨早已经深深的扎根心底。学武,经商,即便身心疲惫,伤痕累累,她也不曾放弃过,那些人不是想要她死吗,那她就让他们看看,她是如何风光无限,将她们踩到脚底的。
“小姐,到凉都了,这凉都还真是繁华,原本以为我们的襄城算是很繁华了,与这里一比倒是觉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呢,秋鸢她们应该早就到了,哎,这些年都是她们在管理着玲珑阁的生意,真羡慕她们可以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外面一个女声响起,声音里面满是艳羡之意。
车中的女子双眼缓缓的睁开,一双明眸凛然生寒。凉都,她到了,她云鄢终于回来了!
“外面那些人真讨厌,乱说什么啊!”外面的女声明显的不悦,“小姐你不要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