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婴正想尽力推脱,可一听国君如此评价自己,自尊心顿时受到了伤害。“哼,老子不就是长得矮点丑点吗?可这都是父母给的,也用不着您这么糟贱人呀。”于是心里暗骂道:“奶奶的,本来是不想去,照国君的看法,老子还真得证明一下能力不可。”
见晏婴的脸色陡变,鲍国连忙劝解道:“君主,臣并不这么认为,人要的是智慧计谋,而不是脸蛋腰姿。楚王如此以貌取人,臣不但在心里蔑视他,而且可以肯定他很难寿终正寝。”说着,扭脸看看晏婴称赞道:“上次晏大夫随君主出访晋国,不就为君主赢得了巨大的声誉吗?”
齐景公不以为然地摆手反驳道:“爱卿,这怎么可以类比呢?上次出访晋国,他仅仅是个配角,别忘了,唱主角的是寡人。所以,取得巨大的成功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接着,又瞅了晏婴一眼,说:“这一次可就不同了,他不得不鸭子上轿唱主角,要想取得成功,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晏婴越听越来气,心想:“上次出访晋国,您当着师旷的面竟然命人演奏靡靡之音,结果被师旷抢白了一顿。要不是老子出面打圆场,还不知道您要丢多大的人呢?”他虽然嘴上没有吭声,但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哼,这一次还真是非老子莫属。”
老奸巨滑的鲍国已经洞悉了晏婴的心思,于是连连摆手笑着说:“君主,有您出面自然马到成功,可这一次您不是不能出面吗?”接着,轻咳一声说:“况且,无论派谁出使楚国,臣认为都会被楚王羞辱,可谁又能经受得住羞辱而应变自如呢?”
齐景公瞪着大眼手指晏婴问:“爱卿,你是说他能经受住羞辱而应变自如?”接着,揉了揉眼睛,茫然地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有超强的自制力?”
鲍国赶紧一拍巴掌,大声称赞道:“哎呀,君主,您真是太厉害了!果然有识人的火眼金睛。臣坚信晏大夫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应对楚王的百般羞辱与刁难,最终载誉而归。”见国君仍然摇着头,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说:“君主,如果还放心不下,可以亲口问一问晏大夫嘛。”
齐景公半信半疑地看着晏婴,关切地问:“爱卿,你真有能力和把握对付楚王的羞辱和刁难吗?”接着又委婉地说:“如果没有把握,寡人也不会怪罪你的。”
晏婴抬起眼皮看着国君,面无表情地说:“君主,其实您并不知道臣从小就因为身材容貌饱受的羞辱,对于羞辱刁难早已习以为常。至于楚王嘛,臣虽然不敢说大话吹牛皮,但玩他就如同玩弄三岁的小儿,根本就不在话下。”
鲍国激动得直起身子,边拍巴掌边得意地说:“君主,臣没有瞎说吧?晏大夫不愧为齐国的一朵奇葩,耍楚王就如同耍猴一样。”
“好,太好了!”齐景公搓着手,兴奋地说:“那,就这么定了。鲍爱卿,明天带楚国使者入朝,寡人准备接见他。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见鲍国起身告辞,晏婴也赶忙起身说:“君主,臣也告辞吧。”
齐景公余兴未尽,恋恋不舍地说:“爱卿,田氏祖先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晏婴赶忙陪着笑脸说:“君主,田氏祖先搞笑的故事还多着哩。等臣出访问归回再慢慢讲给您听。”说完,起身告辞,也退出了宫殿。
田无宇正在大堂上与五个儿子商议着如何对付几大家族的办法。忽然,管家疾步走了进来,通报道:“老爷,鲍大夫前来拜访。”
“啊,有请!”田无宇心里一震,连忙站起身,带着儿子们迎了出去。
鲍国一把拉住田无宇的手说:“哎呀,老夫这次刻意给晏矬子安排了一个好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