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二人都不再吭声,他心里爽透了。“哈哈,还是老子威信高、有魄力。要是换成别人能压住这阵势吗?”他踌躇满志地拍着石厚的肩膀说:“大哥派遣大侄子来,那是要咱同心协力取得成功。所以,还是就事论事,别的鸟事休要瞎扯。”
石厚翻着眼皮瞧了瞧和稀泥的州吁,强忍怒火说:“二哥,本来就是在就事论事,谋划着如何把事情办好,力争一举成功。谁知他竟会无中生有地胡乱猜忌?”
“得了,得了。”州吁担心石厚再次激起公孙滑的反弹,连忙摆手打断他的话说:“三弟,不瞒你说,对于你的一些做法老子也是有看法的。”
州吁的话让石厚心里一“咯噔”,连忙表白道:“二哥,俺对您忠心耿耿呀?”
瞧着石厚神经紧张,州吁赶紧装出若无其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三弟,甭这么紧张嘛。”
石厚立即垂头丧气地哭丧着脸说:“二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怎么能叫俺不紧张呢?俺爹时常哀叹道:‘忠臣难当啊!’今天,俺才真正体会到了他的心情。您能告诉俺您的看法吗?”
“哈哈,这也没啥。”州吁对石厚的表现很满意,打着哈哈扬手说:“三弟,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地前怕狼后怕虎了呢?吿诉你,畏缩不前、胆小如鼠都办不成大事,只有勇往直前、破釜沉舟才能取得成功。”
“二哥,您误会俺了。”听州吁这么一说,石厚连忙辩解道:“俺不是前怕狼后怕虎,更不是畏缩不前、胆小如鼠,而是在权衡利弊、运筹帷幄。”
“拉倒吧!”州吁一撇嘴扬手说:“三弟,就别得瑟了!老子最烦你将自己捧成了智多星。甭自吹自擂,什么权衡利弊?什么运筹帷幄?全他娘虚的玩艺儿,好看不好使。老子提醒你,甭动不动就自己吓自己。”
石厚斜眼瞅着州吁。“他娘的,没想到他会这样看老子。”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梗脖颈又犟起劲来,辩解道:“二哥,甭小看权衡利弊和运筹帷幄。俺爹经常告诫俺:‘凡事都要多问几个为什么?只有这样才不至于铸成大错。’”
“拉倒吧,甭提你爹!”一提起石碏,州吁就感到头痛。他猛一甩头,嗤之以鼻地吐槽道:“就此打住吧!一提你爹老子就来气。他就知道处处拆老子的台,跟老子作对。”
“二哥,这也不能全怪俺爹,他毕竟是忠臣。做忠臣就得维护国君的利益。”见州吁吐槽,石厚连忙摆手阻止道:“如果您当了国君,他自然也会维护您的利益。”
“是吗?”州吁大感意外,连忙拍着石厚的肩膀问:“此话当真?”
瞧着州吁满脸的疑惑,石厚一噘嘴,趾高气扬地一翘拇指说:“二哥,这有什么稀奇的?告诉您,俺爹说了:‘忠君就是忠臣的标致。’俺认为他老人家的话句句都是真理,所以俺一直都在照他的话去做……。”
“但是,老子还是不能完全赞同你。”州吁扬手打断石厚的话说:“比如,你跟他学的什么这蹊跷那蹊跷的。在老子的眼里,根本就用不着费这鸟劲。”说着,他举起手用力一挥,得意地叫嚷道:“还是那句老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是干什么吃的?就是要刀把子里面出政权,把那些乌龟王八蛋全都踩在脚底下!”
“好!”州吁话音未落,公孙滑已经鼓着掌吆喝起来了。“二叔真不愧为天下英雄!由您主宰卫国,卫国一定会欣欣向荣、繁荣昌盛。”
“他娘的真会喧宾夺主!竟抢了老子的风头。”公孙滑的表现令石厚心里极不舒服。
他正想借机挫挫公孙滑的锐气,州吁却笑呵呵地开口褒奖道:“呵呵,托大侄子的吉言!”接着,又一手拉着石厚,一手拉着公孙滑,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怎么讲咱都是坐在同一艘船上的渡客。好了,不看小鬼看阎王,二位还是捐弃前嫌、携手并肩、和好如初吧。从今以后,该是什么还是什么,不准再相互攻讦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