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好了!”听见公孙滑的表态,州吁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抡胳膊,高声夸奖道:“大侄子,真是好样的!老子为你感到骄傲!”接着扭过头来,喜气洋洋地挥手叫唤石厚:“三弟,走!咱这就去蒙骗姬完那个鳖孙。”
几天之后,在卫国通往郑国的大路上,一支打着卫国旗帜的军队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向西开去。在迎风飘扬的帅旗下,行驶着三辆战车,每一辆战车上都站着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中间那辆战车上的将军长着一双浓眉大眼,可他的眼睛中却射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着实让人望而生畏。他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大将军姬州吁。
州吁手扶横木,趾高气扬地向前方眺望着。随即,又得意地扭头对右边战车上的石厚说:“三弟,想当年咱去郑国取经,走的不就是这条路吗?”
石厚拱手奉承道:“二哥,好记忆!想当年,多亏了大哥的开导。要不,咱恐怕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见州吁似乎深有同感,他接着又说:“咱这次出兵,也算是报达大哥的指点恩情。”说完,斜眼瞟了瞟州吁左边战车上的公孙滑。
公孙滑正两眼平视着前方,却难掩心中的激动。“奶奶的,俺爹要是成功了,老子就该是名副其实的郑国太子。”听见了州吁和石厚的对话,他心中暗笑道:“哼,三叔这话明摆着是说给老子听的,无非是想讨好老子呗。”
他斜眼瞟了瞟眉飞色舞的石厚,虽然嘴上并没说什么,可在心里却骂道:“奶奶的,这货真是一条走狗,谁有骨头就赶忙围着谁转悠。哈哈,等老子当上了太子,想围着老子转悠,那还得看老子心情如何了……。”
他想得正高兴,忽然听见州吁问:“大侄子,马上就要进入郑国的地界了吧?”
公孙滑赶忙伸长脖子,向前方望了望,然后喜气洋洋地说:“二叔,再往前走二、三里就进入郑国了。”
听完公孙滑的报告,州吁回头大声吆喝道:“传令官!”
“大将军,下官在!”跟在后边的传令官赶忙答应道:“有何吩咐?”
州吁将手一挥,大声命令道:“传本帅的将令,全军向郑国京邑全速开进!”
“遵命!”传令官答应一声,立即催马驾车去传达命令了。
“二哥,按照《军志》的作战条例,咱是不是应该派出探马前去探探路?”一听州呼命令全军加快步伐,石厚慌忙扭过头来提醒道。
“哈哈,三弟,看你胆小如鼠的样子,也不怕被人笑话?”州吁瞅了石厚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不以为然地说:“放心吧,老子打着帮助郑国的旗号,没人敢阻拦。”
公孙滑瞅见州吁花诮石厚,立即插嘴帮腔道:“二叔,三叔这叫做没事找事。哈哈,这回俺知道了,三叔号称‘智多星’,原来是用屁股在考虑问题,根本就不靠谱。”
“大侄子,你说的是屁话!”被公孙滑讥讽,石厚立马就恼了。又对州吁说:“二哥,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咱可不敢百密一疏吃了大亏哟。”
“三弟,看把你吓的。”州吁振臂一挥,神气十足地安慰道:“放心吧,天塌下来有老子扛着,绝对砸不到你头上。所以,你也用不着杞人忧天。”
公孙滑忙朝州吁竖起了大拇指,阿谀奉承道:“二叔,您简直太英明了!”接着,又瞥了一眼石厚,撇嘴说:“俺伯率军去洛阳,没有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回来。真要是碰见军队,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是俺爹派来的欢迎队伍。”
“哈哈,言之有理!”州吁高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大侄子精于谋算!”
卫**队深入郑国境内十里,石厚用手打着凉篷向前眺望,忧郁地说:“二哥,俺记得前方应该有一大片树林,是不是命令军队以战斗队形前进?”
“哎呀三弟,唠唠叨叨,烦不烦人?”州吁气得一甩手,不愿再搭理石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