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振兴国家,老夫不能再犹豫了。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今,也只有出此下策了。”他咬着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今天,老夫不仅要给你一捆救命稻草,而且还要让你惊喜地感觉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哩,乖乖地朝着老夫指引的方向走上那条不归路。”
石碏强忍着悲伤,慢慢抬起头来,饱含深情地说:“儿呀,要想让周天子正式册封,其实也并非难事,关键是要疏通关系。疏通关系的捷径是要找一位与天子关系密切的人,请他在天子的面前替君主多美言几句,撮合撮合。这样,一切困难都将迎刃而解。”
石厚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老爹,轻声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说:“唉,爹,俺知道官场中的门道,凡事都得疏通关系。有关系便一通百通,没关系就寸步难行。可是……。”
不等石厚把话讲完,石碏点着头满意地说:“儿呀,你总算开窍了。爹也就放心了。”
石厚见老爹把话扯远了,连忙焦急地摇着头说:“爹,大道理俺都懂,关键是俺该怎么疏通关系?又该找谁去疏通呢?”说着,他摊开双手,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石碏点着头,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肩膀,强露出笑容夸奖道:“儿呀,你真是太聪明了,也变得越来越成熟。好了,爹要告诉你的,就是该去找谁疏通这个关系?”
“真的吗?”石厚将手一甩,喜笑颜开地跳着脚,一个劲地催问道:“爹,那就快告诉俺吧,该去找谁帮忙疏通君主与周天子的关系?”
看着儿子狡猾的老鼠眼忽然变成了贪婪的鹰眼,正直勾勾地盯住自己,石碏的心宛如刀割,一阵阵地发痛。“臭小子,甭怪老爹心狠手辣,谁叫你心存贪念、欲壑难填呢?唉,不管怎么样都只能是这么一个结局。罢,罢了!”他在心里唉声叹气道。
他心里仿佛正流着血,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儿子,一字一句地说:“儿呀,老夫认为找陈侯去疏通关系最为合适。”说着,他又低下头来解释道:“天下共知,陈侯对于周天子一向是百依百顺,天子对他也非常厚爱。由他来出面撮合,绝对会马到成功。”
听罢老爹的话,石厚不以为然地摇着头说:“爹,此言差矣。上次咱联合诸侯讨伐郑国,陈侯那货就不讲信用,竟然中途不辞而别。俺看他可不是一个什么正人君子。”
听石厚这么一说,石碏心里不由得一楞,赶忙抬头笑着说:“儿呀,他不辞而别就对了。你也不想想国君讨伐郑国居心何在?还扯着大旗做虎皮,这能够号令诸侯吗?”
石厚翻着眼皮,半信半疑地问:“爹,那俺又该怎么请他出面去疏通关系呢?”
看着儿子露出了期盼的神情,石碏赶紧耐心指点道:“儿呀,这样吧。你和君主带上厚礼去陈国一趟,恭请陈侯先去洛阳朝见周天子,并在天子面前替君主多美言几句。然后,你再陪同君主一起去洛阳觐见天子,恳请天子册封。这样,不就中了吗?”
石厚见老爹说得挺容易,心中难免犯起了狐疑,犹豫地质疑道:“爹,这样能行吗?是不是也太简单了,陈侯真能给君主这么大的面子吗?”
石厚的质疑令石碏心中一“咯噔”。“哎呀,这臭小子毕竟也有一把子年纪了,已不是那么好忽弄了。”于是,连忙笑着说:“儿呀,不是叫你带上厚礼吗?常言道:‘脸比天大。’一旦陈侯收下了礼物,就不得不给君主面子。况且,他也是一个要脸的主。”
“那,万一陈侯信不过君主又该咋办呢?”石厚心里还是感到没有绝对的把握。
“哦,这样吧。老夫与陈侯交情深厚,可以给他写封信。”石碏强颜欢笑地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