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这么简单。”面对齐桓公的质疑陈完装出一副二缺相,一本正经地说:“君主,还有的就是臣一心只想报达您的知遇之恩,永远效忠君主,永远效忠齐国。”
“尻呀,公子完这货的脑袋恐怕灌水了吧?怎么会这么傻乎乎地缺心眼呢?”群臣听见陈完表白忠心,一个个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不停地犯着嘀咕:“这货未必也太直白了吧?简直肉麻得尿胀?喔,老子明白了,这货要不是二缺,那就是人精。”
听了陈完肉麻的表白,齐桓公禁不住“喔”了一声,不由得暗自得意道:“嘿嘿,寡人这一箭三雕的招术还真他娘的灵,果然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他捋着胡须一边观察群臣一边暗自庆幸道:“哈哈,不光试探出了公子完的人品与心思,而且也宣扬了寡人惜才的美德,同时还观察到了群臣的反应,掌握了人心向背。”
于是,他面带微笑地称赞陈完道:“爱卿果然是一位难得的贤才。”接着话锋一转,拼命往自己的脸上贴起金来。“你的壮举再一次证明了陈侯是多么的昏庸无能。”
听见国君的赞扬声,群臣赶紧随声附和道:“君主真乃明君圣主,自然是众望所归。陈侯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无能鼠辈,哪里能跟您相提并论呢?”
竖刁嫌群臣表达得还不够劲,于是张牙舞爪地比划道:“君主,众人讲的太不形象。要洒家讲,君主就好比是巍峨的泰山,陈侯那货不过是泰山脚下的一坨臭狗屎!”
竖刁的话刚一出口,齐桓公高兴得笑了起来。“哈哈,这个比喻很形象,寡人爱听。”
得到了国君的表扬,竖刁连忙谦虚道:“承蒙君主夸奖,臣不过是实事求是而矣。”
“寡人就喜欢听实话,更赏识讲实话的人。”他一边洋洋得意地夸奖着竖刁,一边继续用手轻捋着胡须。然后,他扭脸看着管仲,一本正经地说:“管爱卿,对公子完寡人一定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决不能让世人失望。”
看见管仲点了头,他又用征询的口吻问:“你看给公子完安排个啥子职位最合适?”
“嗨,君主真是太滑头了!”听完国君的话,管仲气得在心中大骂:“奶奶的,人情都被您做完了,剩下这得罪人的事就丢给了老夫,让老夫替您背黑锅。”
管仲虽然对齐桓公的做法很生气,但即使再不爽他也不敢流露出来,只能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他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嘟哝道:“嗨,谁叫老夫是臣子呢?是臣子就得替君主排忧解难。而这排忧解难说白了,不就是替君主背黑锅吗?况且,老夫又不是第一次背黑锅了,相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他本能地扭过头环视着同僚,看见大伙都在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有一股自豪感由然而升。“奶奶的,啥子叫忠臣?凡是象老夫这样无怨无悔替君主背黑锅的就叫忠臣。老子虽说没有啥子真本事,但却敢勇于替君主背黑锅。即便是有人想背,恐怕一时半会还轮不上他呢?面对群僚的羡慕老子还能有啥子想不开的?”
他翻着白眼再仔细一想,随即又得瑟起来。“公子完的来头非同小可,无论是品性和能力都不是公子开方之流所能比拟的,老夫正好可以借机压他一头。”
于是,他连忙躬身拱手,正儿八经地说:“君主圣明,公子完的确是一位贤才。如果君主不给予重用,不仅诸侯会笑话齐国,就连老天爷恐怕也不会答应。”
管仲的话气得齐桓公在心中骂道:“奶奶的,瞎扯啥子老天爷?”可他的嘴一张却笑呵呵地说:“呵呵,言之有理。寡人也正是这个意思,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面对国君的空话、套话、屁话,管仲皱着眉头佯装思索起来。思索了片刻,他又故意犹犹豫豫地说:“君主,当前齐国虽说人才济济,但都得到了恰如其分地任用,一流的职位早已编制满员,二流的职位嘛,也就只剩下‘工正’一职还暂时空缺。”
齐桓公手摸下巴,似乎有些迷惑不解地问:“爱卿,你的意思是说……?”
管仲早就防范着齐桓公把皮球踢回来,只见他微微一笑,然后拱手说:“君主,依臣之见就先暂时委曲一下公子完。虽说‘工正’一职对他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但因为握有实权,到也恰如其分。不知君主您意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