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来的浮云,遮蔽了原本就颇为稀疏的星光。不柑矿洲比虫在黑漆漆的田野中使劲叫唤着,夏未至,这些卑微的小生命就已经按耐不住活跃起来了。
在位于波兰西部平原的一条沥青公路上,别列克夫和他的重坦克连正缓慢地向西行进,距离拍林自然是越来越远了,一天之前,这些苏军装甲兵还在憧憬着攻入德国首都的豪迈,现如今,他们不得不在一种无形的焦虑气氛中与大批同样迷茫的苏军官兵一道向着上级指定的区域前行。
“连长同志,连长同志!”
一名骑着马的普通士兵从道路前方而来,尽管这匹马相当壮实,骑手的身材也颇为魁梧,但在庞大而沉重的型坦克面前,一人一马是如此的渺
行进中的则2一旦熄火。要重新启动就非常麻烦了。别到克夫满脸倦意地爬出炮塔,他小心翼翼地下了炮塔,蹲在车上边缘的时候终于和那名骑手处于同一高度。
“前面的浮桥根本不能负担你们的坦克,工程兵说超过力吨的坦克都别想从那里通过,你们必须在前面的岔路口折向北行驶,大约丑公里处有一座更加坚固的浮桥!”骑手一边说话,一边努力地约束胯下战马,这牲畜显然被则2开动时的动静给吓坏了。
“什么?丑公里?嗨,那不是我们来时经过的桥吗?”别列克夫搔了搔脑袋,对于一辆卧坦克来说,丑公里只是小菜一碟,但对于呆在重型坦克里的坦克手们而言,这意味着至少半个小时的颠簸,更重要的是,过于沉重的躯体对于油料和车身零部件的磨损也是相当惊人的!
“既然你们来的时候经过了那里,现在也一定能通过吧!”骑兵策马往左走了几步,“连长同志,祝你们好运!”
“呼,”别列克夫长吁了一口气,望着一人一骑那轻快的动作,眼中充满了羡慕,然而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盯快速坦克部队的伤亡率远远超过了重型坦克部队,厚重的装甲,在如今的战争中显然能够起到更为有效的保护作用在华沙,在奥尔什丁,在柯尼斯堡要塞区相同的道理已经被多次证明。
放眼向前,成队的步兵正向着黑暗深处前行,为了加快行军进度,那些快速坦克和装甲车干脆在道路外侧的农田中开辟了新的路线,等到绕过这些笨重而缓慢的重型坦克之后,它们才又回到公路上。
别列克夫无奈地爬回到炮塔上,取出信号旗,用旗语信号通知紧随其后的车组在前方岔路口转向一若是纯粹的黑暗环境,肉眼根本无法辨别数米之外的旗语,然而德国的夜间轰炸并不给力,加上苏军占领这一区域已经有快两斤。星期时间,所有的村庄和大多数的树林都经过了清理,遭到德军游猎部队的可能性本是微乎其微的,因而行进中的苏军坦克和车辆都开了灯,步兵部队也利用手电筒和火把之类的照明工具加快行进步伐。
22公里说远也不远,经过了枯燥而艰辛的跋涉,这一队“脱离”大部队的2重型坦克终于抵达了它们之前所经过的那座浮桥。在大约力米宽的河面上架设着一座钢制主体的浮桥,探照灯的光柱照射下,用于支撑桥面的超大号橡皮艇就像是后世的气垫船,硕大的身躯充满了力量感,若非如此,也不足以达到足够的负重。
桥,依然是那座完好无损的桥,但别列克夹和他的坦克连却不得不在原地等待,直到比他们更显抵达这里的一个步兵师及其装备全部渡河之后,桥梁才空出来供这些笨重的大家伙使用如今的苏联军队进可攻、退可守,在诺门坎战役完胜日本陆军,在波兰又给了德国陆军一个分量十足的下马威,但由于大清洗导致的专业指挥员严重缺乏,各部队之间的协调配合远没有德**队那样的精密有序,
后面一支步兵部队还在焦急地观望着,但即便如此,别列克夫所指挥的重型坦克也只能每次一辆的驶过浮桥,偏偏它们的速度又如此缓慢,还得期盼不要有人品低落者在桥面上熄火,等到最后一辆则2颤颤巍巍地驶过浮桥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枪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