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4
回到家里已经两个星期了。om和父母亲的关系也慢慢的“恢复熟络”起来,每天除了自我训练外,几乎已经回复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了,除了每天必握着刀子才能入睡外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却一直兴奋不起来,我应该高兴的因为我回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家,重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我却不知为什么天天失眠即使入睡梦中也会不断的浮现战场上杀戳受创画面和血腥的回忆。而且无论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和父母恢复以前无比亲密的亲子关系,而且我也不喜欢和以前的朋友来往,尽管我心里一直试图努力去向周围的人示好,可是总是无法很自然的表现出来。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后疲惫的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军刀,擦了一下脸上冒出的虚汗长出一口气。无奈的把刀子扔到床头,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知道我一定是有了什么毛病,希望时间能医治好这心灵的创伤。
“小天。”正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我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躺在床上笑道:“儿子,你也回来快半个月了,家里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今天和我一起去买几套合身衣服吧。”
“嗯。好的!妈。”我坐起来说道。
“还有,小天,你整天弄把刀放在枕头边上小心弄伤自己。”我妈看着床头的军刀皱着眉头说道。
“好的,我会放的远一点。”我苦笑道,母亲怎么会想道她儿子要是没有这刀子就睡不着觉悟,精神萎靡不振呢?
“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就出发了。”
“好的。”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落到地上,吓了我妈一跳。半分钟穿好衣服十五秒整理好床铺,冲到洗手间两分钟的时间洗漱完毕又快速的冲到我母亲面前,一共只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你越来越像你哥了!”我妈一脸笑的说道。
“呵呵!”我只能傻笑,总不能告诉她我已经当了一年的兵,这已经成习惯了吧。
等母亲整理完毕后,我跟着她出了门。刚下到楼底我身上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窜上脊背。冷冷的向对面楼上的警察观察点扫了一眼,对着闪着光的监视镜森森的笑了笑。心里想到:要不是你们是中国警察,我早就把你们全都干了。
缓缓的跟在母亲的身后走到公车站,就在我们正等车的时候路对面跑过来一个拎着一袋东西的年青女人,我看着她一摇一晃的走到路中心,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辆卡车冲了过来。心中不禁计算到:车速四十公里/小时,距离15米,1。3钞后相撞,司机左手拿烟是左撇子车头向左打,女人前冲正好被挂倒。刚计算完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铁家伙来不及打轮一下子就把已经快冲到路边的女人给挂倒了。女人摔倒后脑袋正好垫到了车轮子前面,没有停稳的车子一冲,轮子正好从她脑袋上碾过去。
“喀嚓!”一声后,一股血水爆满当场,女人的脑袋被压成了烂番茄,花白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冒着热气铺满了路面。
“啊!”身边爆起一片的惊叫声,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响起叫声,当场就有好多人呕吐起来。母亲吓的脸色苍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差点晕倒,被我一把扶住才没有坐到地上。
“呵呵!”我笑出声来,心里为自己精确的计算而喝采。扶稳母亲后才发现鞋子上沾了一小块脑浆,我拿出一张纸巾面无表性的弯下腰轻轻的擦拭掉那黄白色的浆体。轻轻的把沾满了脑浆的低巾扔到边上的垃圾筒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站在现场的人,其它人都已经退到了十五米外的街店内了,所有人都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怪兽一样。这目光是这么的熟悉,一时间我脑中闪现出缅甸那两个脱光光的妓女,她们死前眼中也是这种目光。边上满地的脑浆散发的血腥味道,这气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亲切,使我禁不住贪婪的深吸了一口这腥咸的血气。
警车拉着警笛到来的时候,我已经搂着我母亲坐进出租车。看着车窗外的满地的死尸和血水我有点恍惚,眼前不断闪现出坐在悍马车上向外射击打的人群血肉横飞的场面。
“小天!”母亲从边上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什么?妈”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心情,扭头看着我妈。
“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我妈看着我脸色不是很正常关心的问道。
“我?吓到?”我吃惊道:“我怎么样会吓到?这种事……”我刚想说习以为常,突然想起来面对的是我妈不是redback或小猫,说出来会吓到她的赶紧收住话尾闭上了嘴。
“喔。刚才吓死我了,我看你都吓呆住了。”我妈轻抚我的背安慰道,看着母亲担心的脸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想笑。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太平常了,如果被这个吓到我还能在狼群中混吗?
“狼群!”当我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头突然一跳,一股热气涌上心头。是呀!好久没有想起这两个字了,才两个星期的平凡生活,对我来说就像半个世纪一样久了。好像这并是属于我的生活一样。
想着狼群的的事情出神,连车子到了市中心也没有发觉,直到母亲拍了拍我才从恍惚中醒来。赶紧从车中钻出来,付了车资和母亲走进了最大的量贩。随着拥挤的人流走进了购物广场,也许是刚才刺激的场面和冲鼻的血气的作佣,我像吸食了大麻一样,脑中不断的闪现战场上的片段和眼前满目的人头重叠在一起,弃斥着暖气和汗味的大厅中后,温室效应让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不断闪现的画片刺激着我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沁,握着自己的手腕我清楚的感觉到心跳加快,血流加快,手心不断的冒出虚汗,口水也不断的溢出。握着手腕不停的告诉自己:“刑天,这里不是战场,我在中国,我是安全的,我是安全的。安全的……冷静!冷静!”
这种在战场上百试百灵的自我暗示这一次却失去了效用,身边擦肩而过的面孔似乎都变成了满脸杀意的民兵,一个个眼含凶光的向我走近。有几次我都几乎压抑不住冲动,差一点伸出手撕碎面前晃动的人脸。
“小天!小天!”就在我拼命的压抑自已的杀意的时候母亲的话突然在身边响起:“你看这身衣服怎么样?”
“嗯?什么?”我突然从幻觉中挣脱,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母亲:“什么?哪个?”
“你都没有听我说什么!想什么呢?”母亲一脸不满的看着我,指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说道。
“不错,不错。”我应付道。可是低头一看下面的标价,要3000多块。对于我来说这些钱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我家中并不富裕最多只能算的上普通家庭,3000多块要父母近半年的工资才能攒到。
“妈,这太贵了!我们换一件吧!”我并没有和父母说我现在很有钱,因为害怕他们起疑和担心。
“没有关系,我儿子能安全回来,妈心里就高兴。再说了,我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有一身见得了人的衣服了。花再多的钱,我都不心痛。”母亲说着便对边上的售货小姐说道:“小姐,我们能试试这件衣服吗?”
售货小姐斜着眼看了衣着朴素的母亲一眼,上下打量了两下很轻篾说道:“可以,但请不要弄脏,不然赔不起的。”
母亲一点也不生气,依然很和气的说道:“我们试试,合适就买。”
那个小姐仍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母亲,伸手取下了衣服。母亲看了看面料又看了看做工摆弄了好久,然后挺喜欢的说道:“这衣服最低什么价呀?”
“我们的衣服不讨价还价,请看清楚这是金利来不是路边摊!”那个小姐一脸早知你买不起的表情说道。母亲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尴尬的看着周围捂着嘴偷笑的人,我在边上一直意思恍惚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和母亲说什么,直到母亲脸色很难看拉着我想走出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妈?不买了吗?”我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买了。”母亲脸上一脸愤怒的向外走去。
“噢。金利来的东西并不怎么样,我比较喜欢阿曼尼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接口道。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向外走去,到是边上有个女人刚从后台出来听到我的话走了过来。
“对不起!先生,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我们店里有什么东西让你不满意吗?也许你没有全部看到呢?相信我金利来不会让你失望的。”穿着红衣套装的女人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我母亲不喜欢这套衣服而已。”我说道。
“不喜欢?买不起吧!”边上那个销售小姐点着脚在边上说着风凉话,那个看上去像经理的女人瞪了她一眼她才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你说什么?”我听到她的话,本来心里就很难受火气一下冲了上来,不自觉加大声音的吼道。
“没有什么,她只是一时说错话了。”那个经理赶紧解释。
“小天,不要理她们,我们走!”母亲已经走出门了看我没有跟上又拐回来了。
“妈,刚才她也是这么对你说话的?”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母亲脸上的红潮是气出来的。
“算了,不要理这些势力眼。”善良的母亲总不爱与人争执。
“妈,这不叫势力眼,这叫狗眼看人低。金利来了不起吗?我能轻松的买下这个店。”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听母亲的话,可是这一年的生活让我已经性情大变。
“你说什么?你怎么骂人?你凭什么骂我,买不起就买不起吧,还说什么喜欢阿曼尼,你买得下这个店我把脑袋输给你。”我还没说什么,那个销售小姐倒先尖叫起来,“我操。*的……”我刚想骂她,我妈拉住了我说道:“不要骂人,小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