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4
躺上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里握着拽下来的蛇头和掏出来的内脏,刚才的事情就发生在十几秒钟内,我根本顾不上考虑只能依着求生的本能行动,这时候我心里才泛起害怕的感觉。om
“发生什么事?”队长和屠夫他们也冲了回来,看见我躺在上地上浑身是血吓了一跳。
“蛇!”快慢机扬了扬手中的那段蛇身,指了指我手里的蛇头说道。
“食尸鬼!你没事吧?”队长凑过来检查我全身上下。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肩部被队长一摸一阵巨痛。
“我脱臼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原本应该高耸,现在却耷拉下去的右肩膀。
“忍住!”队长扶住我的胳膊,伸手在肩窝里摸索了一下,确定位置后拉伸一下肌肉,把肌腱理顺后向上一推。“嘎巴!”一声脆声,骨头碰撞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很幸运!这条缅甸蟒还没有长到七米。那时候你再挣扎也没有用了!”狼人对动物最在行,拿起蛇头看了两眼说道。
“是我妈保佑我!”我把手镯凑到嘴前深深亲吻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个手镯,我今天就死定了。
“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队长和狼人开始顺着骨头检查我全向上下,看是否有骨折的地方。过了一会确定我没有事后才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我尝试着战起来,混身的酸痛就像上次在德黑兰被汔车撞飞一样。缺氧引起的呕吐感还没有完全下去,猛的站起身还有点头晕。扶着快慢机站了一会才慢慢的适应过来。
“你休息一下,过一会我们再行动!”队长下令原地休息,我坐在草地上看着面前的蛇尸,气不打一处来,妈的!差点成了这混蛋的腹中餐。想到这里,我拔出刀子狠狠的将地上的蛇头给剁成了肉浆。
现在是越想越怕,如果说被人杀没有什么,我不怕!可是被吃掉的感觉却从来没有过,从来都是我吃别的东西,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反过来被别的东西吃。这种感觉仿佛我是一个弱者,连生存的权力都掌握在别的东西手中,这感觉就像只无形的手捏着我的喉管一样恐怖。
拿出净水把脸上的胃液洗净后,我用手指摸了一下眉头上被蛇牙给挂出来的两道伤口,轻微的酸痛和触手的*告诉我伤口的严重性,边上的狼人扔掉手上的蛇皮,拿出止血粉给我洒上一些,贴上弹性胶布拉合伤口,这东西不像用针线缝合那样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感觉怎么样?”过了一会队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想找寻我眼神中斗志,他没有失望……
“就像刚洗个士耳其浴再来上个*一样爽!”我轻轻的吸气,调整伸展胸腔受创的骨间隔膜。随着吸气肋间传来一阵阵的涨痛,有点像深度潜水后刚冒出水面时肺内压力过高的感觉。
“那好,我们行动,你和快慢机在远处掩护就行了。”队长把刚才制定的行动计画又重申了一遍。
“没问题!”我被分配为第二狙击手,是一个比较闲置的位置。我没有因不被重视而要求什么重要角色,因为我明白现在的状况也只能干这个比较保险。一个士兵应该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战斗状态,这叫自知之明。
队长刚分配完任务,还没来得及进入战斗位置,突然山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我们大家都大吃一惊,弄不清是什么队伍打枪,刺客听到枪声不用队长吩咐便钻进树林中观测敌情去了,而我们则看到山下湖边小屋中的匪徒顿时乱成一团。数只小舟带着人质划破平静的湖面,飞速的向东边逃去了。而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猎物如惊弓之鸟一样逃脱。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一群人都骂了起来,快慢机架起瞄具对准小舟上坐着的三人看了眼后放下枪说道:“目标确定,是中国人质。”
“damn!(该死!)”队长把手中咬了一半的烟草重重的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这他妈的是哪帮王八蛋打枪,要是我逮住他,一定把手指给他打断。”
“是美菲政府联军。队长!四个班和前哨站的约70名绑匪打起来了。”刺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队长背后,声音不大的说道。
“那群废物今天怎么这么能干?比我们还快就找到这里。”队长十分诧异。
“给我要联军!”队长对背后大功率跳频无线电的扳机下命令。扳机很快的便调出了政府军的频率。
“你们这群笨蛋,你妈把你们生出来是吃屎的?”队长看着湖面上原本到嘴的肥肉渐行渐远,怒火中烧的骂起来:“你们该死的枪声把我们到手的目标给吓跑了!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看到队长越来越白的脸色,我们知道对方的话也不怎么说听。最后队长把手中的无线电话机重重的摔在地上,不过还好是军用器材,抗摔打性还是不错的,拿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王八蛋!一个破准将牛什么牛,老子不高兴马上让你成死准将!”队长骂骂咧咧的用手指了一下绑匪消失的方向。不用多言,大家排成搜索队形急行军向绑匪追去。
走出一公里后,被蟒蛇攻击的后遗症慢慢出现了,受损的骨关节处开始做痛,尤其是肋骨和肺间的疼痛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十公里跑后那种撕肝裂肺的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不敢用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脚倒是没什么痛痒,还能走上两步。
“食尸鬼!你看起来糟糕极了,要不然你回去吧!我把鹰眼叫来!”队长看着我走路不敢弯腰的样子觉的难受。
“没事,我进这山里可不是来享福的。”
“yeah!”其它人都笑了。伸出手互相拍了一下,后面的恶魔伸手在我屁股上挠了一下,不过我实在提不起回身揍他的兴致。
我们八个人绕路想截在武装份子前面,所以必须比他们速度快一倍不止,队长尽量迁就我的伤势放慢速度,即使如此我仍感到不适应,越来越疼的肋骨让我怀疑是不是骨折了。不过把手伸进衣内摸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骨折的感觉。
希望不是刚才骨头受压错位而刺伤内脏!我在心中祈祷。
虽然疼痛难忍,可是我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因为我觉得这是个挑战自己的机会,现在我越来越喜欢折磨自己,总爱给自己找点罪受,也许很难受可是每一次挑战后都可以让自己有种突破极限的感觉。其它人也喜欢这样做,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能在战争上活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烈日炎炎的热带丛林中赶路,滋味简直美妙无比。这个时候,树荫下是最危险的地方,大量的毒蛇和怪虫子就盘踞在那里乘凉,即使一个细小的地缝中都可能有美丽的森林眼镜王蛇,如果你不小心的从它头上跨过去,你马上会后悔自己走路不带眼睛,这东西每一口注入的毒液足以杀死一头大象或大约二十个人。其毒液是神经性的,会使受害者全身麻痹并导致神经系统瘫痪,特别是呼吸器官。
除了毒蛇,其它东西的威胁倒是没有那么厉害,因为我们有厚得能捂出脚气的军靴。看着脚下拼命挥动尾巴对我脚背攻击的蝎子,轻轻的抬起脚让开我挡住的路,看着胜利者挥动屁股后面的武器神气的从脚下穿过,我挺佩服它的勇气的。
等我们跑出四十里后,身上的疼痛慢慢的消退,代之而起的是淡淡的舒服的感觉,这种奇怪的反差一般出现在身体突破运动极限时,如跑上五十公里,中间就不断的重复这种痛苦到解脱,再痛苦再解脱的感觉。这说明我的身体机能有了新的突破,这让我有种胜利者的自豪感。
等中午我们以为已经赶到绑匪前面的时候,却发现出现在伏击圈的竟然是一队政府军大兵,一群人扛着m16叫唤的声音连丛林中的小鸟都惊飞了。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队长看着下面的一群白痴:“这群人跟进的好快呀!什么时候他们的嗅觉也变得如此灵敏了!”
“是呀,看来有美国的情报支持,确实比以前强太多了!”我们都给菲律宾军人上过课,对他们的设备都有比较深的了解,可是,现在看来美国人给他们又教会他们不少好东西。
不过看到这些军人没有任何察觉的从我们枪口下穿过,我知道菲律宾的政府军离达到一流军队还差很远。武装到牙齿的老鼠也打不过猫!
“我们怎么办?头!”看着远去的军队,我们知道这附近最少十里都不会再有叛军的踪迹了,想要重新找到匪徒谈何容易。
“不能放弃!我们还有地图,也许可以看看他们去哪了!”队长掏出日本老兵做的地图,对着面前的路校对位置后,在地图上开始搜索匪徒可能的集结地。
“这里!”队长很肯定的说道:“科伦比奥镇的布那湾。从那里可以绕过政府军的搜索,并可以趁机离开这里。”
“那可是段很长的路!”屠夫看了一眼地图上挺长的距离说道。
“是的!”队长笑了笑道:“所以我们现在就要起程!”说完收起地图揣进怀里,对着大家笑了笑,脸上的迷彩遮掩下显的很滑稽,尤其是那整理的很整齐的小胡子上停了几只小飞虫的情况下。
“你是老大!”所有人都从原伏击位置聚拢过来,重新排定队型,向地图上标定的位置前进。
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的我们,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中确实有些疲惫。低下头咬住吸管从背心的水胆中喝了几口水,边嚼能源棒边快速的赶路,直到晚上十二点才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便又是一路的紧赶,敌人有船坐,而我们没有,这让我不禁感叹交通工具的快捷。
不过我们可不敢叫鹰眼过来送我们,因为这里所有的村民都是伊斯兰信徒,是绑匪的同情者,如果看到我们的飞机经过一定会向绑匪通风报信的,那就打草惊蛇了。
经过一天的狂奔,在晚上四点前我赶到了布那湾,从山坡上向下看,前面有个不知名的村庄,整个村庄一片黑暗,虽然开色已经开始发白但仍没有人醒来,刺客摸进村内转了一圈,回来告诉我们,并没有发现绑匪的踪迹,队长马上命令在路边的橡胶林和对面的山林设伏。
队长和扳机在边上忙着联系政府军互通军情,而我和恶魔刚蹲在草丛中对周围进行观察记录,做战前准备。这条路是个l型,快慢机和屠夫、狼人、刺客在对面拐弯处的丛林中卡住路口,我们四个人在拐角对面深处等待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