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4
“你在想什么?”坐在漆黑的竹屋内,看着围墙外的灯火通明,redback检查着刚弄回来的新枪,为过会儿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作准备,突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om
“没什么!”我不安的扭动两下脖子,轻轻的挠挠后头皮,纹身的地方痛过了,开始有点发痒。
“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想说,不要不好意思!”redback上好子弹,“卡啦!”一声砸下mp5sd挂空舱的枪机,把枪放在随手便能摸到的地方扭头看着我。
“我没有想说什么,只是被后面的眼睛看的很不舒服!”我挠挠脖梗指了指背后,redback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扭过脸说道:“没想到恶名昭彰的ghoul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不知道!没想到被他们看着我竟然有点尿急!”我低着头抱着枪说道。
“呵呵!是么?我以前也有这样的经历!”redback躺在教堂的大长椅上,看着拱顶上的圣母壁画抚着额头说道。
“是不是像站在雪山上,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白色时?”我想起以前什么情况出现过这个感觉。
“那是雪盲的征兆!笨蛋!”redback一跃而起伸手想摸东西扔过来,不过最后发现是在教堂除了长椅什么也有只好放弃。
“但感觉差不多呀!”想想自己也觉的挺傻的,拍拍脑袋笑了。
“呵呵!”redback看我笑,最后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满脸欣慰的看向背后的神坛。
十字架下层层叠叠的坐满了幼童,一个个抱着膝头睁大眼睛看着我们。那天真的眼神像审判的圣光,映射出人世的肮脏和罪过。每当我面对他们的注视的时候,仿佛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所犯过的一切罪行,发现自己成为一个连自己都唾弃的恶魔。
“终日沉沦在世界最肮脏的圈子中,对比周朝发生的种种,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并不过份,充其量是杀性重了点。这就像拿一块溅满乌点的纸和整个黑夜对比,总觉的还不错。可是等到了阳光照到纸上才发现,原来……”redback抱着膀子好像被夜风吹冻着似的,不自禁的瑟缩了下,我走到她身边搂着她坐下。我们两个就像冰雪地狱中两个**的罪人互相温暖着!
“所以我们才需要忏悔!向主虔诚的忏悔。上帝是至善,至兹的!只要你诚心祈祷,便会得到主的怜悯。”我早就听到洛基神父的脚步声从他还没接近教堂时开始。
“抱歉!我不相信神的存在!”我从不认为没有信仰是可怜的,但其它佣兵却常用“可怜”二字形容我。
“每个人心中都有神!孩子!每个人。你所需要的是去找寻它,并……”洛基神父不但和海盗旗那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名字相同,而且同样是个彻底的宗教狂,还特爱向别人推荐自己的信仰,只不过祈祷的神不一样罢了!
“神父!我们没有时间讨论这个问题!”我虽然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犯罪,但我不会向一个不存在的神祈祷。我举起手中的枪向他摇了摇,却招来他一阵白眼。
“在神的寓所挥舞凶器,是不被允许的。”洛基神父画了个十字走开了。
“他以为对着敌人画个十字,便能杀死他们吗?”我真难想像他是怎么得到“大棒神父”的绰号的。
“洛基以前也是神之刺客的一员,但最终他认识到武力不能解决一切,便退出了队伍。来到这里专心为营救雏妓奔忙,他是一个可敬的人,你不要侮辱他。”redback躺在我怀里看着洛基神父的背影说道。
“你每次都敲诈我的钱,就是为了他们吗?”我看着修女给每个小孩分配少的可怜的糖果。不禁怀疑每次redback从我这里弄走的数以百万的钞票都用哪去了。
“不,各区教会每年会给下属的教堂少的可怜经费,其它的都是靠募捐。在这种穷地方怎么能募到钱,每年买医买药的经费都是我们自己想办法搞到的。他这里还不是最穷的,你见过肯尼亚那里的情况,那里的神父为了一支青霉素曾奔遍全省上百个教堂,只找到了一瓶生理盐水的情况不是一次了。而且还要提防各种宗教仇杀,不少神父和修女在救治病人时血液感染得了爱滋病。那才是最……”redback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因为我们两个都听到了院墙上传来的声音。
我没有惊动正喜笑颜开的修女和孩子,悄悄的拎着枪摸到了门口向外看去。一个挺大的脑袋正架在院墙上向里面张望,脖子后面伸出的枪管告诉我,这家伙估计便是来*的。
出于习惯,我把打开枪口的不可见红外激光瞄准器。等架好枪脸贴上枪托才想起手里不狙击枪,而是近战用的冲锋枪。而且还没有装夜视装置,光凭那家伙脸上的红点便开枪有点冒险。没有九成的把握不要开枪!这是快慢机的教导,虽然我从不遵守,但现在想来还是照办的好。鬼知道不定哪藏着人,我一枪把这个撩倒,突然跳出十几号对这里一阵扫射,打不打得着我不说,伤着里面的孩子就是罪过了。只能等其它人都暴露后我们才能动手,掌控全局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我扭头对边上的redback指了指墙上的脑袋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在脖子上双手一拉做了个绞杀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她,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做了个掩护我的手势。
她笑了笑点点头,不过等她抽出买来的ak军刺时,脸色便沉下去了。没想到买东西的时候,竟然买不到她喜欢的军刀,挑了半天只搞到这把俄国货还像点样。看着那把充满阳刚之气的刀子,怪不得大家都说她的爱好很奇怪!
我摇摇头在那家伙缩回脑袋时摸出了门,直奔刚才他露脸的的地方。这些家伙必竟只是杀过人的凶犯而已,探完路不持续观察目标外,竟然还能拖上半天才过来。等我靠到院墙上站进阴影中后,这些家伙的脚步才由远及近接近院墙。然后奇怪的是这些家伙不跳进来,在墙边上嘀咕起来了。我心里这个气呀,这群家伙不会都跳门口了才制定作战计划吧。早知道他们这样磨蹭,我就端杯咖啡来坐这里慢慢等了。
等到第一个人跳进院子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看着这群人一个个跳进来却从不向背后望一眼,我实在对他们很失望。原本以为能找点刺激,现在看来没有任何挑战性。不过狮子搏兔,全力以赴,无论敌人多弱小,都当成正规军对待,是我们活下来的保证。
无奈的蹭蹭鼻子,我从后向前摸了过去。此时全院最吵杂的地方,便是教堂内传来的孩子的笑声,在一片天真的细语中,我摸上了第一个家伙脖子。为了保证安静,我也没用刀而是使用了藏在手镯里的钢丝锯。这本来是我逃命用的,不过几次经验后告诉我,这东西比绞颈丝好用多了。
这东西使用钛合金很结实,据说能吊起一辆吉普车,也很锋利能锯开高强度的钢条。所以,号称坚硬的人骨在它面前软如同豆腐一样,勒断个把人脖子是轻而易举的。等钢丝锯再一次拽成直线,一颗人头从钢套里掉落在草地上,“卟咚”一声有点像我们每晚睡觉时,把脱掉的鞋子乱扔时发出的响动。
我回过身对着刚才被我打晕的一个年轻小朋友,看着满地的美式精良武器,看来在泰国开妓院可真是一件赚钱的生意,普通的佣兵都搞不到这么精良的装备。
我爬上墙头向外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墙角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不合年纪的抽着烟焦急的向这边张望。确认没有人后我吹了一声口哨,redback从教堂门口的阴影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个强满脸鲜血的强壮大汉。我踮着脚向里面张望时,看到那些孩子满脸欢笑的围着修女做游戏。看他们开心的样子,我突然想抹掉这满地的血水,让他们心中永远保留一个干净的世界。
“怎么样?”我低声问道。
“我这边只有一个人!”redback把这家伙丢到地上,向神父他们藏身的后院望去,只看到一只手从阴影中伸出来竖着拇指摇了摇。
“外面有个把风的!我去看看!看住这个!”我说完翻出了墙向那个街角的小朋友走了过去,那小子看到有人*出来,开始是一阵欢喜,可是等我走近了看清我的脸后,便惊慌的侧过身想逃跑。可是估计他原来的任务是接应出来的同伴,也可能他不相信进去那么多的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被干掉了,一边原地踏步想逃跑一边向我背后的墙头张望,样子可笑极了。
等又过了一会肯定同伴全完了,这家伙才转过头准备闪人,我笑着举枪对着他前方开了两枪,打出一溜尘花,吓得小家伙收脚不及,自己绊自己一下摔倒在地。慌乱中他拔出腰后的一支破旧的左轮枪想要打我,被我一枪打中转轮震脱了手。
我像抓小鸡一样捏着他的脖子提了起来,从手指缝里看到他脖子上纹着一个**的飞天。这个图案我在其它已死的抢匪脖子上也看到过,看来是他们的标志了。这个街口外便是热闹的集市,看到我提着一个小孩子引起了一阵骚动。几个和这小孩同样年纪的小朋友看到这情况转头便跑,看样子也是传信的。
我提着小朋友回了教堂,这时候神父他们已经收拾好院内的尸体,看到我提着个小孩儿走进来,吃惊的跑过来托住了他悬在半空的瘦小身子。
“松开手!他还是个孩子,你会捏死他的。”redback捶打我的胳膊,从我手里抢下这个小家伙。拉过地上的年青小朋友,给了他一巴掌后,这家伙才慢慢的醒转过来。洛基神父也从教堂里走了出来,我指着两人脖上的纹身问他:“这个你认识吗?”
“认识!这是个贩卖人口的跨国组织!这批”提婆达悉“便是从他们手里抢来的。”神父挠挠头,估计他们没有想到这些家伙这么粘,竟然追过来还三番四次的对教堂下手。
“我们追过去?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redback看着地上的武器,知道这群家伙不简单,闹成这样已不止是一批货的事了,没那么好解决了。
“这是别人的国家,你以为那么容易赶尽杀绝的吗?”我抓抓鼻子看着洛基神父:“你招上了一剂没多毒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们怎么办?”洛基因为是西方人加上教会庇护,这些年的活动虽然也有招惹到黑帮,但没有闹到这么大过。他当过佣兵,当然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后的日子绝对安静不了了。
“你在这里有多少人?”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