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装出一付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真心诚意向耿长史讨教。这也符合他的身份,毕竟他进入衙门只有几个月,的确是新手,又是涉及到王爷府上的人,惶恐是肯定的,先前耿长史两次单独宴请他这个小小书吏,应该已经把他当成了亲近的人,因此,遇到事情真的来找那也是很正常的。这耿长史也就没有任何怀疑。
这个案子事先没有露出任何口风,直接从王府把人带走,而且是秘密带走的。很多人并不知道,因此,耿长史和潘别驾倒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现在从萧家鼎的嘴里得知之后,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心中也暗叫侥幸,若不是事前给这小子请客吃饭,拉拢他,表示帮他找媳妇,灌了**汤,他也不会主动上门说这件事情。也就来得及赶在邵东说出事情来之前,杀他灭口!
耿长史打定了主意,对萧家鼎道:“很好,你遇到困难能想到跟老哥儿商量,这很好。老哥儿虽然未必能出什么好主意,但毕竟老哥儿经过了很多事情,说出来或许有点用处。”
萧家鼎大喜状,忙拱手施礼:“多谢耿长史!耿长史的主意一定是很好的。”
“嘿嘿!”耿长史干笑了两声,“王爷把这个重任交给你,那就是对你的信任。所以你一定要想法设法让他开口。对于男人嘛,最害怕的就是没有了双胯之间的那个玩意,你可以从这上面着手,以废了他为威胁,他或许会开口的。这是老哥我一个江湖朋友说的。据说很惯用。你可以试试看。”
萧家鼎心中暗骂,这老小子还真够阴毒的,忙作出一付豁然开朗的样子,忙不迭的施礼表示感谢。然后告辞离开。
他走了之后,耿长史立即吩咐备马,连夜赶到了潘别驾府上。
潘别驾听完耿长史的话,脸上一片阴霾,沉吟片刻,低声道:“派人在路上干掉邵东,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耿长史忙答应了。有些担心,低声问:“邵东会不会已经把事情交代了?”
潘别驾想了想,缓缓摇头,道:“邵东我很清楚,他的骨头很硬,轻易不会开口的。而且,要是邵东已经把我说了出来,那李恪那边不会没有任何动静,李恪这个人我也很了解,虽然有些谋略,但是不容易沉住气,他要是知道是我指示邵东找人给他栽赃陷害,企图告他谋反,他一定会下令抓捕我法办的。可是现在他没有,说明这件事情还没有暴露,邵东顶住了他们逼供,应该什么都还没有说。
耿长史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萧家鼎这傻小子来找我请教如何撬开邵东的嘴,这就说明邵东还没有交代。”
潘别驾道:“咱们想安插在李恪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犯事了,现在,李恪对萧家鼎这个益州第一才子很看重,咱们要暗地里把他拉拢过来,帮咱们盯着李恪。该花一些血本的,要舍得花。”
“是是!我前面把购买蜀马的美差给了他,把他高兴得什么似的,又拉下脸单独请他吃了两次酒。还许诺给他找一房媳妇。他笑得脸都烂了。呵呵。”
潘别驾道:“这个主意很好,不过,你准备把谁家的闺女许给他啊?”
耿长史道:“这个我想过了,许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唐临和李恪知道。因此不能是我们的人,至少不能明里就是我们的人。那样他们警觉了,就会疏远萧家鼎,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所以,我琢磨了很久,把拓旁军镇的乌镇副的女儿说给他。”
“哪个乌镇副?”
耿长史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就是你说情保了他前程的那个乌镇副。”
耿长史马上想起来了,这件事情也凑巧,这个乌镇副是韩校尉所在的拓旁军镇的副职,也就是镇副,分管边境巡逻方面的工作,是韩校尉的上司,韩校尉因为谋叛罪被蜀王李恪处死,他的手下主要将官参与者也都被重罚,有的被处死,有的被判流刑。这位乌镇副负责边境巡逻的直接领导,要承担领导责任,法曹拟判剥夺军职,流放两千里。正好他跟潘别驾的一位幕僚是同乡,通过这位幕僚的联系,花了重金向潘别驾行贿。潘别驾便通过关系找到了办理这个案子的都督府的法曹,私下里改了相关口供证词,说这乌镇副早就现这韩校尉有问题,贪生怕死,多次建议撤换,当时没有得到上级的重视,最终出事了,不应当承担领导责任。于是,不仅撤销了对他的流刑判决,还保住了他的官职。这位乌镇副因此对潘别驾感激涕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