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桥上,瘦弱青年文央正与一大胡子壮汉,带着20人守在桥头,死死的盯着张让的马车,心中满是期待着东街之上,万箭齐下,将那阉人射成马蜂窝子……
两人正在幻想着,忽然见那马车突的停在了街口,那王越似乎在左顾右盼,又与那阉子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然后,那马车忽的调头直往西街而来……
文央见状大声惊道:“不好!那阉人怕是看出埋伏了!怎么办?”
二十名黑衣人也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举着刀桥,紧张的盯着那张让与王越。
那大胡子壮汉见那王越护着马车直向桥上冲来,咬牙喝道:“弟兄们!这阉人作恶多端,杀我族人,残害忠良,实是罪该万死!这阉人不去东街正好,我们便把他堵在这桥上,乱刀砍死了他!定要他魂断西桥!”
“好!定叫他魂断西桥!”
众人高声附合着,气势汹汹的立在桥上,严阵以待!
王越护着马车,行到桥前,一马当先,斜挥着巨剑,冲了上去!
“挡我者死!”王越一声大喝,飞马冲上石桥,用力在马臂上一拍,腾身而起,跃在了桥之上。
那马受惊,嘶鸣着踏着四蹄向桥上冲去……
黑衣人大惊之下,纷纷身不由已的向左右退让!
“不要乱!杀了它!”大胡子壮汉高声呼喊着,率先挺枪刺向那惊马。
那马受了攻击,痛楚之下,更是发了狂一般,在桥上上窜下跳,将桥上之人弄得手忙脚乱,更有三人一时不查,被挤下了石桥,掉到河里去了……
等众人将惊马杀死的时候,王越却已仗剑杀到!
“看剑!”王越趁乱,大下杀手,左刺右抹,几呼吸功夫,便有三人授首,纷纷捂着胸口、脖子摔下桥去,赤红的鲜血将金色的河面染得一抹腥红……
“阉人走狗!休要张狂!待我羊咕来会会你!”说着,那大胡子壮汉羊咕怒眦着双目,炸着胡须挺着铁枪,如毒龙出洞般,夹惊天气势刺向了王越当胸。
“好枪法!看剑!”王越见那羊咕气势,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群刺客中,竟然有如此高手,一时手痒,大笑着仗剑迎去,两人呛哩呛啷的战作了一团。
两人你来我往,却是斗了个不相上下。只是这羊咕虽有惊天气势,却无惊天枪法,只靠着蛮力上戳下挑的攻击着王越。
王越展开逍遥剑法,踩着游风步,收敛了丹田之气,只以基础剑术与那羊咕相斗,却也慢慢占了上风,将羊咕迫得不断后退,直退到了桥边,才在文央的相助下,堪堪稳住了脚跟。
王越以一敌二,却也不弱下风,更是如痴如癫的挥洒着精妙的剑法,将两人打得手忙脚乱!
“哈哈……痛快!痛快!”王越边打,边哈哈狂笑着,优美的剑姿,加上犀利的剑法,一时风采无二,令众人无不暗自心折。
“这……这王越剑法果真了得!无愧于天下第一剑客称号!我与三弟联手,竟然久攻不下!了不起!”羊咕心中暗自钦佩,但身后背负的血海深仇,容不得羊咕多想,那张让已驾着马车冲上了桥来,若是再不阻拦,怕是又要错失良机了!
羊咕望了一眼张让的马车,咬了咬牙,回身大喝一声,用尽全力纵枪直奔王越面门。王越格剑攻来,羊咕也不避让,仍是顺着枪势,刺向了王越的左肩。
“无赖!”王越可不打算以命换命,只得暗骂一声,撤下攻击,横剑崩向长枪,化解自己的危机。
羊咕长枪被崩,不思后退,却仍是大喝一声,顺着力道来了个大旋身,长枪甩出一圈枪影,夹着呼呼的劲风,如泰山压顶般砸向了王越的右肩……
“来得好!”王越大笑一声,不躲不避,也不运丹田之气,只是凭着自身力气,举剑迎向了羊咕的长枪……
“哐!”只听一声巨响,声如惊雷,两人兵器喷射出一团耀眼的火花,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刃传到手臂,再传遍全身!
“咚咚咚……”两人受不住力,不由自主的连退了三步,这才稳住身形。
“好!再来!”王越心下畅快,大喝一声,待要再次挺剑上前,却不料那羊咕居然突然转身而逃,罢手不战!
“嗯?怎么回事?”王越心下一怔,不解那羊咕为何要逃,正待喝问,那瘦弱青年文央却舞着长剑攻了上来。
那羊咕趁着两人拉开距离,收起长枪,转向向桥东奔去,经过文央身边,急声低喝道:“三弟,帮我缠住王越,只要盏茶时间!”
“好!”文央虽不解,但仍是听了二哥的吩咐,拼了命的缠向王越。
羊咕甩了王越,大喝一声倒提着铁枪急步冲向张让的马车,喝道:“老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