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不悦道:“董将军,须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张让、赵忠服侍先皇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莫非董将军非要赶尽杀绝?”
“功劳?苦劳?王越,你知道他们这些年坑了多少钱么?你知道他们有多少地产么?他那府宅,你知道有多大么?如此罪人,不杀之难以泄民愤!不杀之难以平民怨!”董卓大仁大义的嚷着,但眼中尽是贪婪羡慕,明眼人一看便知董卓的心思。
“哼!”王越怒道:“说到底,你董卓不还是垂涎他那些家产?如今他们到了这步田地,抛家弃子逃去了北地,莫非董将军还怕他们找你翻帐?”
“哼!吾可不是想要他们的家产,那都是我大汉朝的库府,吾绝不私吞一分一毫!”董卓也不敢太得罪王越,只得嘟嚷嘛的叫道:“好!既然王太傅保下他们,吾便放他们一马!”
说着,董卓收了军队,张让、赵忠等人千恩万谢,带着宫人小斯上了船,向北逃去。
只是那船行至河中间,河水甚急,张让等不会驾船,左摇右晃的竟撞上一块尖石,惊叫着落入水中,一个大浪打来,竟连呼救都来不急,便被不知冲到哪去了。
“活该!”董卓啐了一声,这才回到刘辩、刘协、何太后、董太后面前,高声呼道:“吾董卓救驾来迟,皇上恕罪!”
董太后拉着何莲、刘协走过来,哭道:“卓儿,你可来了!吓死我了!”
董卓又上前见礼,说道:“请太皇太后回宫。”
“好,好,回宫,回宫。”董太后欣喜的拉着刘协当前一步随董卓回宫去了。刘辩却仍是害怕,躲在王越身边并不前去。
“皇上,我们也回宫去吧。”王越拉出刘辩,说道。
刘辩三步两扯,哭丧着脸说道:“师傅,能不能不去。那些人没一个好人,都不喜欢我,都想害我。我不去好不好?”
“胡闹!皇帝岂是说不做便不做的?快回宫去!”王越恨铁不成钢,收了那么多弟子,唯有这刘辩不争气,气得王越恨不得揍他一顿解气!
曹操眼望着董卓带着了董太后、刘协,知大努已去,叹息一声,上前说道:“王太傅,事已至此,曹某也不好说什么;请王太傅今后好好保住皇上安全;曹某也必竭尽所能牵制董卓,必不叫他阴谋得逞了去!”
王越愣道:“什么阴谋?曹大人放心,有我王越在,谁也动不了皇上分毫。”
“好!好!有王太傅这话,我曹某便放心了;相信有王太傅在,谅那董卓也不敢动什么歪心眼!”说完,曹操便收了兵,带着仍是一脸迷糊的袁绍离开了皇宫。
“师傅……”刘辩可怜兮兮的望着王越,便王越可不管那些,叱道:“回宫吧,好好做你的皇帝!”
“师傅……”刘辩一边嘟嚷着,一边磨磨蹭蹭的上了马车回转皇宫。
送完刘辩,王越回到王府,先去问了问管家,可有个姑娘来府上;管家奇怪,说除了二位夫人,府上便只有尹四妹是姑娘家了。
王越心中暗叹,在门房筹措半天,这才来到大殿,找来文央、羊咕、周仓、文聘、樊稠,详细的问了问这一年来京中发生的事情,不由心中感慨万千。自己才离开不到一年,这京中竟发生了这么多波折变故。
先是黄巾起义再一次失败,太平道教教徒死的死,散的散,连张燕也被终于被曹操抓了去,看情形,那卷《阴阳符法录》估计也落到了曹操手上;
接着,便是刘宏死在了嫔妃肚子上,宦官阴谋改遗诏,杀何进,曹操、袁绍又冲宫杀阉人,董卓又进京勤王,迎回了刘辩、董太后……
只是,这刘辩却是不怎么成气候,畏首畏尾的,哪有一点像王家弟子?王越闷闷的想着,心中着实有些恼怒。
当晚,王越正要休息,忽的宫中来人,说是董太后请王越入宫,有要事相商。
王越纳闷,这大半夜的,去内宫做甚?似乎,不大合适吧;但是,董太后是先皇刘辩的母亲,王越也不敢怠慢,招呼天心、孙黛先睡,自己带上羊咕向内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