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清晨,雒阳王家府邸,王越刚从天心、孙黛、董媛、夏侯涓的温柔乡中爬出来,正穿白衣大褂在院中慢慢悠悠的练着逍遥剑。
夏侯涓,即是夏猴那个假小子;
七年前,那年她十四岁,因心慕王越,又听叔父曹操的怂恿,化了妆,混入王家武场,天天找王越打架而不得;
后又赖在王越身边,走巨鹿,闯总坛,会张角,来往怀城,为王越打点生活琐事,这一呆,便是六年;
至去年曹操行刺董卓之时,点明了她的身份之后,小妮子再也不好假扮小子了,还了真身,竟是娇气可人,英姿飒爽。
王越知她心意,也颇为喜欢这个风风火火的假小子,便收了房,做了二房小妾。
练完剑,接过董媛手中的软巾,擦了擦汗,换了衣裳,来到前厅,屁股还未坐热,文央便急匆匆来报。
“师傅,不好了!不好了!”文央急急慌慌的说着,后面跟着一群王家子弟,呼呼泱泱的跑进了大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王越一惊,问道。
“师傅,”文央递过情报,指着东面、北面,说道:“昨夜不知为何,北面袁绍联盟和南面曹操联盟竟同时出发,向我怀城而来。”
“哦?”王越翻着情报,看着双方的军马人数及起发时间,沉思片刻,问道:“你们觉得呢?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文央嚷道:“师傅,他们是不是看您跟董卓走得近,会不会是想要进攻怀城?”
“唔,不会,”窦辅接口说道:“要知道高级军官学校就在怀城南郊,全国近半的军官将领都出自此校;那怀城,就像师父家的后花园一样,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能有多大的胆,敢去动怀城?”
“那他们去干什么呢?”
“猜不透!”
众弟子议论着,王越翻着情报,突然看到了长沙太守孙坚,问道:“这个孙坚,是不是孙策的父亲?”
众人望向孙策,孙策接过竹签,看了看,说道:“师傅,这应该是我父亲;可我父亲不是乌程侯啊。”
“应该……是后封的吧,你来军校的时候才十二岁,现在都十五岁了,哪知道家里情况。”王越思虑着,说道:“这样,你去打探一下,找你父亲了解了解情况,汇报给枢密营。”
“是!”孙策接了令,化了妆直奔北面袁绍联盟而去。
到了晚间,孙策传回了消息,竟是南北联盟想在怀城会盟,共商讨董大计。
窦辅捻着情报,说道:“原来是想借我们的地盘。师傅,这些人打的好算盘啊。”
“哦?怎么说?”王越问道。
窦辅掰着手指算道:“师傅你看,他们南北分散,肯定不利于统筹指挥,必须要有个集中的地方,不是去南面,就是去北面,但两边都势大,都各有野心,肯定谁也不服谁,一定要找个中间的地方做缓冲,而我们怀城,便是最佳场所。
这第一呢,怀城长年安定,百姓居乐,很适合屯兵扎营;第二呢,那是师傅您的地盘,谁也不敢耍心眼,谁也得心甘情愿的跑到怀城来;这第三,高级军官学校就在旁边,想来,这些军阀们是有意而来,想要到学校分一杯羹的。
现在我们学校名声在外,只要报名说是在怀城军校出来的,无论在哪,都能受到很高很好的礼遇。这些军阀们若是混到学校里去,便是不能学到什么,但若能拉拢到几个学员弟子,也够他们笑的了。”
窦辅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接连点头,尹四妹笑道:“五弟越来越像狗头军师了,说话一套一套的,听说连袁术都找你谈过话呢,是不?”
窦辅挠头笑道:“我才不去袁术那呢,那老儿荒淫好色,贪得无厌,我去了不是找不自在么?再说,我可比不上你们俩,听说你们两口子成天被一堆士大夫、王侯围着,供得跟老爷似的。”
文央、尹四妹相视一笑,说道:“我这不是为了工作么?他们打探别人的家底**,我们打探各方动向,各取所得。再说了,我们的消息可不是免费的,便宜的几百吊钱,贵的几千两银子,可不是逗猫儿玩儿的。”
“哈哈……”众人哄然大笑,近年来,尤其是第二次黄巾之乱以后,枢密营的情报买卖做得是风声水起,小到某位大臣的嗜玩喜好,大到朝官的升迁转移,无所不卖;而最卖钱的,竟是关于太平道教那卷《阴阳符法录》的消息,听说近十万两银子一份,卖出近百份去!
王越笑道:“这么说,这南北联盟,是想来我怀城偷机耍奸的了?”
“可不嘛!”
“师傅,要不要把他们全轰出去?”
“算了,”王越摆手说道:“他们要来,便让他们来,只是治安方面,要多多加强;还有,从周边多调些粮草物资,我估计,这几十万人马,驻扎时间非短,怀城的储存量可能无法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