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冒险用了柳毅的计策,着他带着几十车财宝,前去城西、城北与乌桓、鲜卑、匈奴、夫余四国谈判,果然成功的安抚住了四国,得以腾出西、北两方面军,四军合力,出城攻向南面胡军。
胡人联军共二十六国,主力九国;其中最大为乌桓、鲜卑、匈奴、夫余四国,但这四大国得了好处,竟按兵不动了;如此便只余下了沃沮、东濊、高句丽、三韩、挹娄这次一等的小五国,兵力顿时十去五六。
负责南面攻城的南营是小五国中仅次于大四国的三韩国,也是本次联军的武器提供国。那些精良的刀、戟,还有神奇的铁索飞桥,便是三韩国生产并援助的,可说是联军最重要的物资基地,也是攻城最凶猛的一方城墙。
但攻城最凶猛,基原因只在于铁索飞桥最多,最密集,而不是士兵有多精锐。若论到士兵的作战素质,可以说三韩国只能排到末流,要不然也不会需要大四国派兵联防。
有了三韩国的精良武器,加上乌桓、鲜卑、匈奴、夫余四国的精兵,本来说,南面应该是最强大的一队胡军;而如今,大四国得了好处,虽然没有彻底的离开南营,却也把队伍早早的拉到远离南营的十里之外,与三韩军队划清了界线。
失去了大四国的精兵,三韩军独自面对三万的王家军,自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一个冲锋,便被破了营,吓得三韩国国主高干魂都飞了,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下,屁滚尿流的逃向大四**营,希望得到大四国的护避。
王家军带队的是阿南沙、阿克沙。两兄弟这些年学了不少本领,尤其是大哥阿南沙,更是辽东军校第一人,受着辽东众官兵的顷心崇拜。哪料此次胡人联军来袭,却是被围在城中无法施展手脚,做了个缩头王八,心里着实憋气。
如今没了顾忌,带着三万精兵,愤怒的直冲南营。
这三万精兵,都是王越从中原带来的精锐部队,完全不是辽东军可以比拟的,又因连日憋气,这一放开手脚,再杀起联军中的末流三韩军,自是摧枯拉朽,如切菜般容易。
“杀啊!”
“冲啊!”
只一个冲锋,王家军便冲破了南营,直取南营中帐。
“别让他跑了!”
“抓住他!”
三韩国国主高干躲在一个封密的盔甲内,狼狈而逃;阿南沙射出好几箭,都被那盔甲给挡住了,气得摔弓骂道:“胆小鬼,有种脱了龟壳,与大爷一战!”
阿南沙大骂别人乌龟,大约是忘了自己也当了好几天的缩减乌龟,此刻风水轮流转,却是得意上了。
阿克沙道:“大哥,怎么办?我们还追不追?”
阿南沙望向远方,见十里外高挂着四旗,分别是乌桓、鲜卑、匈奴、夫余四国,看样子兵力非少,再追,却是不划算了,只得不甘的说道:“算了,不去管他了;我们只管依计行事,将三韩军击溃,抢了联军物资就好。”
“是。”十几年过去了,阿克沙再不是当年的冲动少年,留起了小胡子,也懂得了事有轻重,得了大哥的命令,便召集部队,将联军物资能拉的全拉走,不能拉走的,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高干躲进四**营,见王家军果然没有追来,心中大骂四国奸诈,但自己的小命还要他们保护,一时又不敢得罪于他们,只是央求四国出兵,企图夺回物资。只是双方条件还没谈稳,那边便火光冲天,南军物资顷刻间被大火吞噬。
高干出营一看,顿时血气上涌,一口气没喘过来,嘎的一声,晕了过去!
四国联络官面面相觑,想出兵抢夺,但自家国主的命令是按兵不动,只得眼看联军物资被王家军拉走,却一点折也没有。
王越看着拉回来的那十辆铁索车,仔细观瞧,见其果然是一台台重型攻城弩改装,那铁索很细,却硬度很大,明显比辽东的铁器要高上几分,便是在中原,也不多见。
“好!好!解决了三韩,剩下东军便成不了气候了,哈哈……”王越大喜,表扬了一番阿南沙、阿克沙,奖赏三军之后,高声喝道:“明日,便进攻东军,驱逐外胡!”
“攻破东军!”
“驱逐外胡!”
初战告捷,王家军士气大涨。
第二日,只留了一万守军,其余四万大军倾巢而出,击向东营。
胡人东营是人数最多的一队胡军,也是整个联军的中军大帐,总兵力足有五万多人。但有一点,这五万多人却分属十几国,其中沃沮、东濊、高句丽、挹娄四国各有八千,其余一万五分属百济、新罗在内的十几个小国,加上总军公孙权的三千家兵,却是杂乱无章,很难统一调度。
南军覆灭的消息传到东营,公孙权气得火冒三丈:“拓跋熊你个浑蛋!为什么不出兵!为什么袖手不管?浑蛋!”
远在北营的鲜卑首领拓跋熊正在与柳毅喝酒吃肉,帐中摆满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夫余国主、乌桓国主、匈奴国主也在帐中,眼睛盯着金光闪闪的财宝,口水直流,哪还听得见公孙权的叫喊!
这一回,连童关也出战了。三人带着四万王家军,分成三路,如三把利剑般,将一盘散沙般的五万东军一分为四,势如破竹。
十几小国的军队一触即溃,如土崩狗瓦般四散开逃。
阿南沙、阿克沙带着左、右两军,追出两里,又回转头来,与童关会合,包抄了公孙权的部队。
“不要慌!不要乱!我们的人比他们多,迎击!迎击!”公孙权极力的想要束集军队,但这些小国士兵哪会听他的,直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丢了武器、重甲,护着自家国主,各自逃命去了。
童关、阿南沙、阿克沙三军穿插来回,不停的驱逐着逃兵,却将公孙权牢牢困在了阵中。
公孙权眼见大势已去,心灰意冷,昂天悲呼:“王念先,我公孙权便是到了地府,也要诅咒你!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王念先,我等……噗……”
话未说完,阿南沙飞马而过,寒光闪动间捥了个刀花,“咔嚓”一声,将公孙权的首级割了下来,提在了手中,喝道:“公孙权已死,降者不杀!”
“公孙权已死,降者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