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轰然一声,沉重的木吊桥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尘土飞扬开来,战场上所有的人都被吸引,顿时出现了一片奇异的寂静。不知道是谁首先发出了尖叫声,被惊觉的城墙上防守士兵们和进攻的斯拉夫人不约而同的都涌向城门方向,斯拉夫撞门队发出呼喝声向城门冲去,阿普顿首领的意志已经到了极限,他推开身边护卫的重装战士,自己大步的走向城门方向,他的护卫亲兵们担忧他的安危紧随其后。
“诸神在上,我们赢定了。”康拓益惊喜的看着意外落下的木吊桥,心头狂喜不已,他把这个意外看成是诸神的嘉奖,斯拉夫人士兵们顶着头上的箭矢和石块发出呐喊。
“快用石头向下砸,不能让他们靠近城门。”阿若德满头大汗的向自己的士兵们怒吼着,怒狮堡的城门是两扇沉重的木门建造的,上面虽然用铁条匝牢,但是在敌人的猛攻下必将很快被攻破,这也是为何阿若德一定要用木吊桥的原因,可以最大限度的阻挡敌人的靠近,可是现在看起来自己的设计居然出现了纰漏。
“伯爵大人,这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我带人去防守城门口处。”约翰伯格奔跑到阿若德身边,此时城墙上的守卫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如果敌人攻破大门便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而不用攀爬危险的城墙。
“没错,带上长枪兵用枪阵堵住城门口。”阿若德也反应过来了,意外的打击竟然让他差点乱了自己的阵脚,不过很快他镇静下来,命令约翰伯格开枪阵堵住即将不保的大门。
“是,瑞士人跟我来。”约翰伯格向城墙上的长枪兵们一挥手。瑞士佣兵们带着自己的长枪在城门口处集合起来,这一次约翰伯格改变了枪阵的排列,经验丰富的老兵被排在第一排,经验最少的菜鸟排在了靠后的位置,这也是为了抵挡住斯拉夫人猛烈进攻。防止士兵因为经验不足而溃散,枪阵一旦溃散必然会成为屠杀对象。
“一二,一二~~~。”撞门队抬着沉重的木桩,狠狠的撞击着大门,城门发出乒乒的声音,在城门后面的即使是坚韧如瑞士人。也不由的在一下下的撞击中感到,那沉重的木桩是撞击在自己的心脏上。
“沸水~~~~。”在城墙上的阿若德也没有闲着,他命令人在城墙上将煮沸的开水从城门上方的孔洞处倾泻下去,这个孔洞的灵感来自于温德尔男爵的利达堡,孔洞中倾泻而下的开水泼在撞门队中,将几名撞门队的成员面部烫的通红生出了水泡。被烫伤的人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打滚,顿时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
“躲开。”就在撞门队的攻击城门行动将要停顿的时候,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只见阿普顿首领红着眼珠子,大步走上前来,他一把抓起沉重的撞木,带动着众人向前冲去。撞木撞击城门发出巨响,撞击的声音比前面几次还要巨大,城门的边缘在摇晃着。
“喝~~~。”阿普顿首领此时感到自己浑身有着用不完的力量,这力量憋在他的胸口处,如果不释放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肯定会爆炸的,而在抱着撞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臂力恢复到了自己年轻巅峰的时刻,不,应该比那时候还要强上百千倍。
“咯吱,乒~~~。”终于阿普顿首领以一当百的力量。带领着撞门队将怒狮堡的大门撞出了一个大洞,斯拉夫人看着被撞开的大门就像是看见脱光了衣服的姑娘一般,他们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高举着手中的各式武器,伴随着一声呐喊如潮水般冲进城中。
“瑞士人。端枪,稳住~~~~。”约翰伯格看见被攻破的大门以及涌入的斯拉夫人,立即向自己的同胞们命令道,瑞士人立即呼喝一声表情严肃的将手中的长枪握紧,第一排的瑞士长枪兵单膝跪下,手中的长枪尾端插在地面上,第二排的瑞士长枪兵将长枪笔直的端着,后面几排的瑞士佣兵将长枪四十五度抬起,这四排的长枪组成了一道枪林,锐利的枪头对付着涌入的斯拉夫人。
“为什么不冲~~~。”康拓益大步走向城门口处,但是他发现自己的人拥堵在狭窄的城门口寸步难移,身上的锁子甲让他步履有些迟缓,他抓住一名轻步兵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