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木门发出酸牙的声音,被风吹的晃动着,在阴暗的房间中已经无法起身的贵族躺在杉木床上,在整整一年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先自己故去,这种巨大的伤痛让他无法承受终于瘫痪在病榻上,可是上帝却没有让他死去。
“唔,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贵族躺在床上无助的呻吟着。他的喉咙干涸的仿佛在向外冒出火焰,胃里饥饿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疯,深凹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屋顶。
“当,当。当。”一阵脚步声踏着木梯走上来。当门打开的时候一个女仆出现在了门口。她走了进来拿起一块亚麻布擦拭了一下贵族的额头。
“噢,噢,你是我庄园中的仆人吗?太好了。我要奖赏你,那些可恶的仆人竟然洗劫了我房间的东西,他们还拿走了我妻子的首饰盒子,我要去国王的王室法庭控诉,把他们统统绞死,我的侍从们呢,他们在哪里?”看见出现的女仆,贵族的身上仿佛找回了力气,他竭尽全力的怒吼着,只是数日没有进食让他有气无力,话语断断续续。
“您的侍从们都走了,据说他们加入了佣兵队伍,因为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付给他们食物和薪酬了。”女仆的声音带着磁性,面容十分的娇美,贵族看着面前美丽的女仆感到很奇怪,他不记得自己的庄园中有这么美丽的女仆。
“你是谁,我不记得你了。”贵族好奇的问道。
“真的不记得了吗?”女仆朝着贵族走进了一点,光亮透过窗户照耀在女仆的脸上,让贵族看清楚了那张美丽的面容。
“我好像在很久之前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让我替你想一想,许多年前在你的领地上,一个交不起赋税的女人,被你亲手刺死,而她的女儿被你在村庄的水井旁奸/污。”打扮成女仆摸样的正是血匕首哈维,她双眼毫无怜悯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贵族,满脸汗渍和污垢,银白的头发稀稀拉拉,嘴唇因为干涸发白裂开血口子,可是这些罪还不足以让哈维满意。
“唔,我,我想起来了,可那是为了替国王陛下筹集军饷,是为了正义,该下地狱的亨利,篡位者。”贵族的口中嘟嘟囔囔的咒骂着,脑袋胡乱的在枕头上摇晃着。
“那么我母亲和姐姐的正义呢?”哈维双目圆睁,她伸出自己被锻炼的百般强劲的手,狠狠的掐住贵族的嘴腮帮子,银牙切齿的说道。
“唔,唔,唔。”贵族被掐的口水从嘴角流淌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额头冒着汗水,他已经仿佛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这都没关系,从那时候起,我便明白正义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来了,将死亡带给你和你的家族。”哈维松开自己的手,她凑到贵族的耳朵边,用冰冷而残忍的口吻说道。
“不,不,你说谎,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贵族睚眦欲裂的看着哈维,他伸出自己干瘦的双臂,如枯骨般的手指在半空中张开抓挠,仿佛要将面前的女人狠狠的掐死,而哈维抱着自己的胳膊发出冷笑看着虚弱的贵族。
牧师摇晃着熏香站在庄园前面的坟地上,这是埋葬庄园中贵族一家的墓地,现在这座庄园的主人也终于安息了,牧师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祈祷笼罩在这个可怜家族头上的诅咒终于落幕,一柄十字架被插在坟堆上,上面甚至没有刻上贵族的姓名,一旦家族覆灭谁又能够流芳百世呢。
“这个家族能够有你这样忠诚的仆人是一种幸运。”牧师对料理了贵族一家后世的女仆说道,女仆站在墓地外只是看着牧师忙碌着,这是从城镇中请来的一位牧师,当他到达的时候坟地已经挖掘好,据女仆说尸体已经放进棺材深深埋葬,这倒是让牧师和掘墓人省了不少事情。
“这都是主的恩惠。”女仆用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
“愿上帝保佑你。”牧师点点头,伸手在女仆的额头划了一个十字,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去了,这座破败的庄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地方,掘墓人也连忙跟在后面离开,深怕那可怕的诅咒沾染在自己身上。
“吱吱,吱吱,吱吱~~~~。”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贵族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呻吟着想要翻转自己的身体,但是却发现自己身处在黑暗狭窄的空间之中,而身旁似乎有许多动来动去毛茸茸小东西。
“唔,是什么?”贵族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抓起一个钻到自己胸口的小东西,他看见一双红色的小圆眼睛正盯着自己,而一根细长光秃的尾巴卷在自己的手臂上,这分明是一只老鼠。
“不,不,啊,啊,啊~~~~~~~~~~~~~。”(未完待续。。)
ps:忽然觉得,应该写个哈维复仇的番外作品,女版的基督山伯爵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