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一听,拼命的摆手,她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子撞倒了一个大瓷瓶,发出咣的声音。
“不是我,我一直跟在母亲的身后,连话都没有多说的。按你说的,我要恨也该恨十八娘,害你做什么?我都被关在家里,哪里弄得到那么多红花,不是我,不是我!”
毛侧妃看了这场好戏,拍了拍手,捂着嘴笑道:“查来查去,竟然是你们沈家的家事。这府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去收拾,就不多留了。姐姐你好好休息,争取早日为二皇子开枝散叶。”
说完,朝着明慧郡主还有十八娘行了礼,莲步款款的走出去了。
沈琴被她一通嘲讽,差点儿气晕了过去,“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
十八娘叹了口气,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沈琴这个样子。
“阿姐,你多想想当初我同你说过的话吧。翡翠是个心术不正的,以前又是你房中说一不二的大丫鬟,珍珠没做的,不代表她没有做。你的孩子死了,又几年不能生,势必要将她的孩子抱养过来。”
见沈琴若有所思,她又继续说道:“李子君未必没有害你,毛侧妃也未必没有出手。你还是多想想吧。”
可惜了珍珠了。
明慧郡主被她哭得有些头疼,领了十八娘和沈玉就要走。
行到马车前,她对沈玉挥了挥手,“你坐府里的马车先回去,我同十八娘说会话儿。”
沈玉不敢多言,吓得缩了缩,乖乖的上了马车走了。
明慧郡主上了马车,拉过十八娘的手,探了探脉,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了笑脸儿,“我猜得没有错,你的确是有了身子了,不过月份尚浅,喜脉还若有若无的。不是我夸嘴,这长安城里头,也就是我能摸得出来了。”
十八娘先前就有猜测,如今一听,简直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结结巴巴的说道:“母亲,你……你是说,我有喜了?”
明慧郡主点了点头,“你回去了可要小心一些,切莫像琴娘一样,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十八娘见明慧郡主提到琴娘,一下子失落起来,沈琴到底是她的阿姐,刚刚才被人害得没有了孩子。
“母亲觉得,是谁下的手?”
明慧郡主沉吟了片刻,“琴娘太不小心了。她尚不足三月,做什么要这么心急的开什么花会,这才给了人可趁之机。她今日有三个大错。”
“其一,她是皇子府的当家主母,以自己的名义下的花帖,掌席之事怎么能交给自己的对头毛侧妃呢?若是出了什么事,外头的人,还不只认准了她沈琴办事不利?不是我说,今儿这席面上就要好几道菜相生相克,出不了大事,只会让人隐隐腹痛。”
“其二,如今四皇子与二皇子正是斗得厉害,她怎么能让李子君同她靠得那么近呢?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李子君的手上一定抹了东西。她本与琴娘不熟,她伸手去挡,这个动作本来就很奇怪。只是当时我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嚣张。”
“这第三条,十八娘你知道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