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班公措改良了巫尊楼罗经?”
卫国公有些不解,喃喃道:“我与楼兰黄金宫的高手较量过,他们的功法是用魂魄练功,虽然将身体炼得金灿灿的,但是他们的功法多以魂魄为攻击手段。而这个年轻蛮子走的却是肉身的路线,功法也与巫尊楼罗经有些不太一样,有些太猛……”
他毕竟是一品大员,教主级的存在,立刻看出秦牧的不凡之处,不过即便他的见识非凡,但也只是能看出秦牧的巫尊楼罗经似是而非,而看不出秦牧用的是造化天神功。
大育天魔经的造化七篇各有独到之处,造化天神功以模仿其他人的功法见长,司婆婆便曾经施展过这门功法,模仿成镶龙城主傅云敌的样子,以假乱真。
秦牧一掌击毙圆镜和尚,一时间难陀别宫中的僧人义愤填膺,又有一个僧人站出来,高声叫道:“你拿我难陀寺的镇教之宝,来杀我难陀寺的人,真当我难陀寺无人了吗?我圆善来领教……”
秦牧伸手一抓,咔嚓一声雷音爆发,那圆善和尚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直挺挺倒地,尸体栩栩如生,没有半点伤痕,心脏还在跳动。
几个僧人连忙上前,摸了摸圆善和尚的鼻息,圆善和尚还有气,但是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别摸了,魂飞魄散了。”
秦牧道:“他被小可抓去了魂魄,直接灭掉了。”
“不是说较量吗?”
一众僧人气极而笑,喝道:“你为何屡次痛下杀手?”
秦牧淡然道:“这是塞外的规矩。只要出手,便不论生死。我以为延康上国的人还有血性,没想到你们已经养尊处优到了畏惧死亡的地步了。看来我来错了,这千幢宝塔还是放在我楼兰黄金宫中,你们并非他的有缘人。”
“放肆!”
一个僧人爆喝,突然挥舞着禅杖冲上前来,禅杖九锡,挂着九宝,猛然一摇,叮铛作响,荡人魂魄。
秦牧身躯不动,任由禅杖砸到头顶,这才探手将禅杖抓住,用力一抽,那僧人双手鲜血淋漓,被磨破了掌心。
噗。
秦牧一杖掷出,将他心窝洞穿,把这僧人插在地上,没了呼吸。
卫国公摇了摇头:“难陀寺的僧人都是酒肉和尚,这些年养尊处优,与他差距太大了,同境界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楼兰黄金宫的巫法邪诡得很,灭掉对方的魂魄也有可能,只是有些不大对劲,他的招式我没有见过,难道巫尊有开创出了什么新的神通?”
卫墉还是没有寻到秦牧,心道:“他让我来看热闹,自己躲到哪里去了?”
难陀别宫中又有几位中年僧人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其中一个中年僧人沉声道:“来人,去大理寺报官,让官府拿他!再去一人,去太子别院,请主持前来!”
其他僧人眼睛一亮,连忙去了。
大理寺负责审案查案,难陀别宫根本不需要与秦牧打生打死,只需让官府前来查办秦牧,打入大牢,千幢宝塔自然重归难陀寺。
秦牧在京城杀了人,大理寺来查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难陀寺在大理寺中也有人,更方便办事。
太子别院,一个僧人慌慌张张跑来,叫道:“主持,大事不好,有人来我难陀别宫撒野了!”
孙难陀有如一尊大佛枯坐,闻言张开眼睛,向太子看来,太子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与延丰帝年纪差不了多少岁,捻须笑道:“莫非是天魔教的魔崽子前来寻仇?”
那僧人摇头道:“不是天魔教,是塞外的楼兰黄金宫的弟子,叫做班公措,带来了我难陀寺失踪几百年的镇教之宝千幢宝塔,说是赠予有缘。只要能够相同境界胜了他,便将千幢宝塔赠予那人。我们几个师兄弟上前挑战,结果他不由分说就痛下杀手,杀了好多师兄弟!”
孙难陀面色微沉,道:“你们沉迷酒色,不修佛法,活该有此一败。不过千幢宝塔是我难陀寺的镇教之宝,几百年前在塞外失踪,的确要迎回这件宝物。”
太子微微皱眉:“太师,天魔教连续折了两位天王,以这个魔道第一圣地的秉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突然冒出来个楼兰黄金宫的弟子,会不会有诈?我听闻天魔教事隔四十年,终于又有了新教主,这个新教主还不知其来历……”
孙难陀起身,淡然道:“殿下,你的消息有些闭塞了。天魔教新教主的来历已经传出来了,我从大雷音寺得到消息,这位新教主便是太学院的太学博士,姓秦名牧,是大墟来的弃民。前不久陛下才刚刚升了他的官职,五品中散大夫。”
“竟然是他!”
太子站起身来,惊讶道:“天魔教的新教主虽然年轻,但教中毕竟还有强者和智者,不得不防。太师,没想到你与大雷音寺还有联络,不知可否为孤搭一条线?”
“这件事好说。”
孙难陀向外走去,道:“老如来也很想与殿下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