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远距离狙击方式,摧毁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
这个实验在调查御坂10030失踪无果后,依然按照计划展开了,似乎被雷击化成了灰烬的御坂10030也被忘到脑后,说不定还有工作人员因为省去了最后尸体处理的部分而心中暗自高兴,毕竟,十八万一个的克隆体要多少有多少,最起码库存里还有九千多个。
只不过现在执行“以远距离狙击方式摧毁一方通行”这个计划的换成了御坂10031而已。
握着冰冷的钢铁击破者,少女仔细计算了风力的影响并修正好了弹道,瞄准镜内的少年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悠然在街道上漫步,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夜空的空气在一瞬间停止了流动,然后突然顺着一个方向朝大楼的侧方吹去——
少女扣下了扳机。
伴随如爆竹工厂爆炸般的轰然巨响,数颗子弹裂空而去。少女竟然使用了连发机能,这在远距离狙击中原本是难以想像的做法.释放出连彪形大汉都会翻两圈的巨大后座力,子弹以每秒十二发的速度射出,毫厘不差。
短短的一秒之内,弹荚便空了。但少女依然透过望远镜头,追踪着少年的身影。由于风的流动固定,子弹绝对不可能射偏。释放出去的十二颗子弹将毫无虚发地打在少年背上,将他那如同针一般的瘦削身体轰得血肉模糊。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击中少年的子弹竟然弹了回来。简直像是录影带剧带一样,子弹完美地循着原本的弹道回头,精准地朝着对战车用狙击枪的枪口飞回。
意外再次发生了,飞行中的子弹似乎受到了什么不明原因的影响,仿佛河里的船一般顺着一条肉眼看不到的曲线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然后朝着虚空中飞去。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现在少女只知道,第一,受到“钢铁击破者”狙击的“一方通行”毫发无伤;第二,此次远距离狙击任务失败,“一方通行”已经察觉。
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完全足够。
从狙击失败的那一瞬间起,少女便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了,所以少女马上奔向大楼的紧急逃生梯,而这个逃走的行为并不是要找机会重整攻势,只是相当单纯地想尽量延长自己的生命.即使是一秒钟也好。这只是,一种死前挣扎的手段。
刚刚跑下楼梯,少女便看到了街口的少年。
一方通行看着御坂妹妹,露出笑容。那是与白色的形象完全不相称,极尽扭曲之能事的——火热、白浊、疯狂的笑容。
并不是因为心里的恐惧,而是生理上的原因。面对着已经杀死自己上万次的目标,身体不可遏抑的发出了抖动,之前的无数次死亡、死亡前的痛苦以及死亡后的残骸一起扑面而来。
死期已到。
“咳!~”
世界在这一刻似乎破碎开去。仿佛是故意提醒别人注意自己的存在,身后传来一个夸张的咳嗽声。
“嗌?”
一方通行饶有兴趣的把视线越过了御岅妹妹,朝漆黑的街道深处望去。
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少女,茶色的头发、常盘台中学的女生制服、以及研究人员或医生才穿着的白大褂。
御岅美琴?
“你是谁?你的aim扩散力场似乎并不合资料中的御坂美琴一致,但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外貌?御岅疑惑的问道。”御岅10031转身看着不速之客,瞳孔没有注视任何一个点,而是似乎把注意力平均分配在视线中所有物体般,以模糊不清的焦点凝视着对方的头部后方范围。
“喂~喂~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吧?”仿佛被什么困扰着一般,少女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挠了挠茶色的头发。
“看这个说话方式的话,应该不是木偶玩具之类的东西。”一方通行裂着嘴笑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去,果然还是受不了你们啊……”少女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把手放回口袋“这里的教育体制还真是失败,怎么会产生你们这种极端的攻受啊……”
……冷场
“御岅对你的话无法理解。御岅一边腹诽着这个人怎么会有这种不正常的常识判定一边回答。”御岅妹妹打破了沉默。
“咯吱——”少女头上的十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似乎被御岅妹妹的什么话刺激到了。
“你是想救她吧?”一方通行的声音带着鲜血淋漓的残忍“你想救这个连自己都认可自己是实验用小白鼠的家伙吧?你觉得自己能撑多少招呢!?”
一方通行毫无征兆的越过御岅妹妹朝少女扑去,在他心中,没有防御的概念。甚至也没有攻击的概念。对于一个可以反射所有攻击,而且光靠触摸就可以杀死对手的人来说,所谓的战斗,只需要思考怎么样才能最快速、最确实地触摸到对手就行。
既然所有的攻击都会被反射,这表示没有任何方式可以阻止他前进。就好像把战车开进由人群组成的游行队伍中一样。面对如此荒唐的强人能力,对面的少女采取的做法是……
没有任何动作。这一刻少女双手依然放在白色外衣的口袋里,茶色的眸子中却充满了斗志,下一个瞬间,在一方通行触摸到她之前,少女的右手,动了。
肉眼无法辨认少女的动作,当一切结束之后,御岅妹妹只看到一方通行仿佛失去引擎的飞机,坠毁在少女面前,而少女仿佛早已计算好了对方坠地的位置而朝侧后移出了半步,右手举成手刀的摸样,左手甚至都没有拿出衣袋。
“一方通行,控制一切矢量的方向,平时使用为反射。”少女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羡慕的色彩,“真是方便的能力……就像游戏里天生百分之百的物理和魔法反射的技能,这种作弊一样的能力简直等于无敌了呢?”一点都没有作为刚刚给了被自己称作“无敌”的当事人迎头痛击者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