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老料不会假。”
“这玩意开个价。”越雷霆听楚天赐都说不假,想都没想对钟卫国说。
“越老大既然看的上眼,第一次打交道算交个朋友。”钟卫国张开五个指头。“这个数相信越老大稳赚不赔。”
越雷霆淡淡一笑把蛇皮口袋推到钟卫国面前。
“你自己点五万出来。”
钟卫国笑容灿烂的刚想去拿钱,楚天赐不紧不慢的说。
“你戴上试试。”
“什么?”钟卫国一愣。
“你把这头盔戴在自己头上。”楚天赐一本正经的说。
“这……这上面全是铜锈……何况又是死人的东西,你让我往头上戴?”
越雷霆看楚天赐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皱了皱眉:“我弟让你戴你就戴,别废话。”
钟卫国犹豫了一下没有办法,拿起头盔戴在头上,可头盔太小怎么也戴不上去,本来就胖这么一折腾满脸的汗水,喘着气说。
“这头盔太小,我戴不上。”
楚天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过头盔送到萧连山面前,还没开口,萧连山就把头盔推开。
“别让我戴,头盔我没戴过,钢盔戴了好几年,不用试就知道这东西小了,根本戴不上。”
楚天赐满意的点点头,对身边的越雷霆说。
“霆哥,这物件料子是真的,不过头盔是假的,不值钱。”
“你看清楚了再说,这头盔怎么可能是假的,你都说了料子是真的。”钟卫国有些着急。
“这头盔我们现在的人都戴不上,更别说古人,别忘了战国的武士是有发髻的,料是真的应该是从其他破旧不能修补的青铜大件上分割出来,这种下三滥的玩意你也敢拿出来蒙人?”
“呵呵,骗人还骗到我姓越的头上来了,你胆儿还真不小,按规矩你是留手还是留脚?”越雷霆身体往椅子上一靠面无表情的问。
钟卫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又重新看了看面前年纪二十来岁的楚天赐。
“越老大这是误会,这物件我也打眼了,请三位移步,钟某不才但还收藏了些破烂玩意,请三位赏脸鉴赏鉴赏。”
越雷霆冷冷一笑跟着钟卫国进到里屋,钟卫国推开床下面有一个可以拉动的木板,钟卫国拉开木板,露出几节台阶一直通到漆黑的地下。
钟卫国打着手电筒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地道口,手电的光线照在他脸上阴森诡异。
萧连山想都没想第一个走了下去,动作娴熟准确,像经过特殊的训练。
等楚天赐和越雷霆下去才发现里面是三十多平米的一个地下室,直到钟卫国打开灯,楚天赐才深刻领悟到什么叫别有洞天,三十多平方米的地下室完全按照明清风格装饰,以明亮的金宋为主体颜色,鎏金盘柱金龙栩栩如生,俨然就是一个微缩的御书房。
楚天赐走进去,第一个感觉就是威严庄重的王者气派。
越雷霆转身对楚天赐和气笑笑,小声说。
“天赐,帮哥瞧瞧,有没有能摆上台面的东西。”
钟卫国听越雷霆这么一说,脸上堆满奇怪而得意的笑容。
“这没瞧出来,楚老弟小小年纪竟然是个中高手,真是看走了眼,来,请楚老弟掌掌眼,看看我这些玩意。”
钟卫国口里虽然说的客气,但话语里多少都有些轻蔑和挑衅,毕竟古玩鉴赏这碗饭吃的就是眼力劲,即便是天资聪慧,但眼力这玩意是要靠时间去练的,没几十年功底就敢出来学人鉴赏,说白了就是丢人现眼,钟卫国自问在这行当摸爬滚打几十年,即便再不济也不会输给楚天赐这个愣头青。
开始拿出来的青铜头盔只不过是想试试越雷霆的水有多深,越雷霆在钟卫国眼里就是不值一提的草包,对古玩这行当一无所知,只是没想到带来的楚天赐居然能看出门道,不过都是些入门的把戏,钟卫国还真没把房里的三人放在眼里。
地下室的红木书架上错落有致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瓷器,墙上挂着泛黄的字画,看上去年代久远。
瞬间竟然有些恍惚自己是否走进了另一个时空,精美的瓷器和上面栩栩如生的图案,楚天赐伸手轻轻触碰面前瓷器柔美的轮廓,分明能感受到经过时间沉淀的厚重感,和赏心悦目美轮美奂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