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山背着越雷霆大步急匆匆向前走,听楚天赐这样一说也很迷糊。
“哥,房里的东西我们什么都没动,这风水局霆哥是咋发动的?”
“那还得谢谢你帮忙才行,没有你,说不定霆哥还不会上当。”楚天赐苦笑着回答。
“我!”萧连山猛的一下停下来,吃惊的看着楚天赐。“这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楚天赐从包里拿出一个破碎的瓷片,递到越雷霆的眼前。
“霆哥,这个你还认得吗?”
越雷霆接过去看了半天,眼睛一亮点头。
“这不是我打破的树瘿壶嘛,这破玩意有什么门道?”
楚天赐手里拿着的碎片正是越雷霆打破的树瘿壶,是茶盖上的一处碎片,壶虽已破不过看工艺依旧精湛细腻,茶盖上是一个褐色匍匐兽形把手,呈昂首坐姿;皆粗眉圆眼,长大嘴,獠牙外露,头顶独角,两耳后抿;背脊凸起,尾向脊背翻卷;四足各有四爪,雕工卓越传神。
楚天赐指着上面躺卧的兽形图案认真的说。
“这个兽形其实也是貔貅,褐为幼、绿为长,意思是说貔貅也分大小,褐色的是幼子,而通透绿色为长大的,但钟卫国用枯竹做的貔貅是暗黄色,貔貅肚暗黄是因为要产子,所以性格狂暴……。”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越雷霆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一气之下砸了树瘿壶,摔坏了上面的貔貅幼子,同时也发动了钟卫国的貔貅吐财风水局。”
楚天赐点点头神情焦虑的说:“这就是钟卫国阴险狡诈之处,他专门找茶盖带貔貅幼子的树瘿壶,壶中有水,水能聚财,财能养貔貅,而被钟卫国摆出来的貔貅青石挡口,不能吃进东西,本来就是凶险之局,可貔貅护子,只要幼子平安,此风水局无疑是死局。”
萧连山也明白过来,咬了咬牙低声说:“这姓钟的王八蛋心真歹毒,要不是我冲动砸了他屋里的东西,霆哥也不会一时激动把树瘿壶也砸了,都怪我不好,连累霆哥。”
“什么连不连累的,连山你是憨厚哪儿能看出钟卫国这些心计。”越雷霆在背上拍了拍他肩膀,不以为然的说。“你这性子,我姓越的就是喜欢。”
楚天赐也笑着安慰他:“钟卫国吃存心陷害,你又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想防都防不了,不关你的事。”
“这么说……。”越雷霆想了想说。“这么说,钟卫国从一开始就在演戏?”
“是的,现在想起来,要怪就怪我,实在是大意,怎么就没仔细想想,钟卫国明知道霆哥不好招惹,却一次又一次拿出假货来骗我们,我一直当他只是简单的坑蒙拐骗,原来一切早就在他计算之中,他先降低我对他的防备,然后再激怒连山,最后故意让我看出他手中的树瘿壶是真品,交到霆哥手里,也算准霆哥的性格一定会砸烂,哎……。”
越雷霆听见楚天赐很懊悔的叹气,豪气的笑起来。
“你们两个不要再说自己有错,大老爷们行的端做得正,肚子里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钟卫国有心陷害,你和连山都是忠义之人想不到那么多,今天我越雷霆能平平安安回去,是托两位好兄弟的福,逢凶化吉,如果走不回去,就是我越雷霆命中当此一劫,是我连累两位兄弟才是。”
“霆哥,你放心,既然我留下来帮你,不管以后怎么样,这三年我楚天赐和连山一定保你周全。”楚天赐头一抬很自信的说。
“霆哥,你放心,我哥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有没有事无所谓,今天有你们两兄弟这句话,就算我越雷霆今天横尸郊野也心甘情愿。”
“钟卫国虽然工于心计,不过说到风水命理,他还差的远。”楚天赐胸有成竹的说。
“哥,你是不是已经破了他的风水阵?”
楚天赐平静的点点头。
“咋破的你给我讲讲,我就看你跳上跳下的,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萧连山问。
“是啊,天赐,我也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破的?”
“我用霆哥的指尖血在胸口画的是三清大帝避灾符,邪秽灾厄不得近其身,貔貅虽是凶兽,但畏血腥所以暂时对霆哥无能为力,再让霆哥把血洒到枯竹上,貔貅遇血会避开,所以我们走到现在也相安无事。”
萧连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水井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树叶放在里面会沉下去?”
楚天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接着说。
“那叫亡腐之水,风水上是山主人丁、水主财,水能聚财,要设貔貅招财的风水局就一定要有水,当然最好是流动的水,才能财源不断。”
“什么叫亡腐之水?”越雷霆听这名字就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