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了看爷爷,在确定他不是一时兴趣,用这种无聊的内容跟我开玩笑之后,在眯着睛仔细看那个女人的模样。
可笑的是,那个女人看起来和艾达一模一样。
看完这张照片之后,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艾达这女人难不成是天山童姥?这卖到国家研究院该赚多少钱啊!!
“爷爷,这不会是真的吧!”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爷爷抽回照片,小心翼翼的塞回钱包里,然后晾衣服,阳光下,他的光脑壳格外明亮,如同几千瓦的大灯泡。
我眯着眼看“灯泡”,“可你们不是茅山道士吗?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练邪术的师伯,爷爷,你没看到她眉间有一股黑烟!”
“谁跟你说那是邪术?她一直都这样,师伯一直都是茅山最有威信的女道士,怎么可能会练什么邪术。她额头的黑气听说出娘胎就这样了,随着月圆变淡,然后随着月食而变浓。”收衣服的手一顿,爷爷看着我,“你看到的那几天是不是正在月食,月亮一天比一天小?”
不置可否。
因为爷爷说对了。
“等月圆之夜你再去看她吧,师伯脑袋上的黑云就全消失了。”
说到这里爷爷又连忙提醒我,“还有,艾达师伯是我们茅山辈分最高,道法深厚的道士。婉白,你以前不知道,对她不敬重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以后给我尊敬一点,别整天艾达艾达的乱叫,没大没小。知道了没?”
我想此时爷爷应该是在转移话题,因为我看到他手里的那条花裤子破了个洞,但是他却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哎,说起来,小时候你还见过她呢!她还救过你一命,不过那时候你太小了,也不知道这件事。”
“……”
无言以对。
身份的转换让我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还对艾达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剐了她的肉,今天这个恨之入骨的人居然成了爷爷的师伯,还救过我一命。
唠唠叨叨地嘱咐我好几句,内容几乎围绕着“要对艾达恭敬、恭敬、恭敬,如果可以每次看到她跪下磕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