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升仗着姐夫的势,横行惯了,听姐夫同意那个人的说法,急了,那可意味着他白挨陆鑫一顿打了,那也意味着他真的要向陆成功那个老不死的下跪磕头道歉了,急忙惨嚎道:“姐夫,您可不能听他的啊,他可能是假冒的,陆鑫那小子我知道的太清楚了,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他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队长!”
他的嘴巴虽然被陆鑫打烂了,舌头还完整,说话哇啦哇啦的,他姐夫杜荣德听得懂,他本来有些怀疑,但看张浩气定神闲的样子,再想了一下青阳市警界的一些传闻,赶紧上前,往陆明升身上咣咣踹了几脚,厉声骂道:“尼玛闭嘴,你是嫌给老子惹得祸还不够多吗?”
陆明升赶紧闭嘴,怨毒地看着陆鑫和张浩,却也不得不按照张浩的吩咐去医院。
本来一切事情都要归于平静了,一辆警车从河东县方向疾驰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为首一人酒气熏天,径直走向张浩,眼神里有隐藏不住的仇恨:“张浩,肖熙还好吗?”
张浩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田武恒,肖熙是我的妻子了,她好不好都不关你的事情。”
陆鑫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生不妙,这肯定要坏事。
果不其然,田武恒转身走向杜荣德:“怎么回事?”
“田副局,是这样的……”杜荣德先是按实情说了一遍。
那个家伙很不满意地摇摇头:“杜荣德,有我呢,你不用怕他,说实话,是不是他胁迫你说假话了……”
杜荣德心领神会,连忙信口编道:“犯罪嫌疑人陆鑫把不明财物寄给他爷爷,我们的协警陆明升同志过去他家只是例行公事调查取证,在调查取证阶段,他爷爷不小心摔倒了,根本不关我们陆明升同志的事情,犯罪嫌疑人陆鑫却以为是陆明升同志把他爷爷打伤了,非要过去强迫陆明升同志去给他爷爷赔礼道歉,陆明升同志不肯,陆鑫便对陆明升同志大打出手,把陆明升同志打成重伤,还把陆明升同志的两个朋友打成重伤,这属于极其严重的故意伤害罪,我们正准备把犯罪嫌疑人拘捕,市武警支队副队长张浩出面阻拦,我们畏惧他的权势,只得……”
张浩在一旁听得勃然大怒:“田武恒,你个大傻-逼,你针对我怎么搞都行,可你竟然针对陆鑫,你惹大-麻烦了,赶紧收手,还来得及,不然……”
田武恒瞥了一眼陆鑫,他不相信一个爷爷在家种地的傻-逼大学生能有多大能耐,皮笑肉不笑地对张浩说道:“张大队长,你这朋友把我们的协警打伤了,这是袭警,是大罪,就算你是市武警支队副队长,也不能包庇犯罪嫌疑人,来人啊,把犯罪嫌疑人带走。”
张浩眯着眼睛,冷冷一哼:“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田武恒带来的那几个警察正要给陆鑫戴上手铐,陆鑫兜里的手机响了。
陆鑫淡淡地瞥了田武恒一眼:“我先接个电话,行吗?”
田武恒心道,谅这个穷三代臭小子找不到什么大人物帮他,便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办案人姓化,你接吧。”
陆鑫看了一下手机,是来自江州的一个固话,接通以后,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吴老头吴修远爽朗的声音:“见到我老伙计了吗,他怎么样?”
陆鑫苦涩一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吴老头勃然大怒:“太不像话了!陆鑫,你等着,我让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虽然认识吴老头才两天时间,但陆鑫知道他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
陆鑫一脸平静地挂了手机。
那个副局长田武恒看陆鑫的脸色很平静,以为陆鑫没辙了,冷冷一笑:“把他拷起来!”
陆鑫一脸淡然地让他们给自己上了手铐,上了警车,前往河东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