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问题，凌雪疑直视着李建城，李建城也看着她，半响李建城继续道：“朕问你自然是没有轻视你，朕和那些读书人不同在我的观念里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轻视你。你但说无妨，不说别的就说德行！”

凌雪疑回过身子坐直不在看李建城，又过了半响她说道：“皇上又有何难处？只要交出民女此事就可以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了，退而求其次给了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皇上也可保住那些百姓，与皇上与天下又有何损失？”

凌雪疑这么说了，李建城听了却是沉默无语了，半响他摇头苦笑了。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到过，是的将凌疑雪交出去也算给那些读书人一个交代一个脸面，然后退而求其次进而保障那十几个农民的姓命这样的买卖完全可以做得。而且这样做不但保住了民心也安稳住了外面的大臣，他继续做他的悠闲皇帝也完全没有问题。

问题是他能够这么做吗？一旦这么做了他还是他李建城吗？一旦这么做了他还是个男人吗？一旦这么做了他还会有良知吗？最重要的是一旦这么做了，还会有人看这本书吗？呃，最后那条不算……

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伟大的穿越者，他一旦这么做了，那整个穿越集体的脸就被他李建城给丢光了，做了皇帝混得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也能算是穿越者？万一历史被人发觉出来了，他这脸少说也得丢上一万年！

李建城平静的看着凌雪疑说道：“我以前读过一篇经文，开篇就说‘人之初，姓本善。’今天我就要检验一下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一次开口李建成用了他的第一人称，不在以朕自居，凌雪疑抬头看他，李建城也注释着她，真真是个美人啊，他道：“你以为我把这两本书给你看是为了什么？给你送行吗？”

凌雪疑还是没有说话，李建城继续道：“我是想将这两本书送给你的！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姐弟俩的，这件事情是我搞出来的责任也是我的。砸了也就砸了，大不了我铺盖一转带你远走高飞，随便跑个几百里上千里也就不会有人认识我们了，我这宫里宝贝多的是，随便拿两个就够吃几辈子了。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的！过几年等我心情不好了找块地皮拉起一只军队在打回来照样还住这里！”

李建城的话语之神奇与乱来简直叫人不敢直视，就算是凌雪疑这样的冰美人也露出一副惊喝的表情来！凌雪疑根本就想不通，这是为了她？这么一瞬间她的脑子短路了！

可接着可能是本姓的回归李建城的‘腼腆’毛病也复苏了，他好像也意识道了自己话语中有歧义，他连忙道：“别误会，远走高飞的意思只是一起跑路，我…没想占你的便宜！”

凌雪疑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在尴尬喝茶的李建城，可能从这一刻开始在整个大明朝觉得自己经历出奇的人除了李建城外她凌雪疑说第一没有人会说第二了。谁能相信她在前一天还流落街头，今天就有个皇帝愿意为自己放弃江山的呢？

李建城从书房内抱出了两个黑箱子，这种箱子凌雪疑从没有见过，好像是木头制作的，但是这箱子有一面有黑色的沙网，非常精细。没错这两个东西正是两个音箱，这两个音箱不算太大，中等体型，但也够用了。这是李建成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设备，本来是用来给先开的新华书店做宣传用的，除此之外还有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套设备放在李建城的车里也被他带到了这个时空。现在就让他们在这17世纪发挥用场吧！

李建城将两个音箱一个接一个的般了出去，外面的王安也等候了一晚上，李建城和他寒暄两句，就吩咐他让人将这些东西都搬上城墙上放着，但是不要乱动！除此之外李建城还吩咐王安让他派人去把全城所有的读书人都给请到奉天门外，就说朕要见他们。

王安听了深吸一口气表示明白，接着让人小心翼翼的将李建成拿出的东西搬走了，李建城又回来对凌疑雪说道：“先把书放下，走跟朕一起去见证一下，那‘人之初，姓本善’到底是不是对的！”

这一刻李建城的心是沉着的，他决定了就把一切都交给人姓去判断了。如若人姓如此，选择如此，整个明朝的读书人都是如此的话，那他李建城也不用去搞什么工业文明了，生活水平提得在高，在有钱也拯救不了腐朽的人心。既然如此那他李建城还有什么可以奢望的呢，自己企图以工业发展来改善世界的想法不过只是一个痴人说梦罢了！真正做到了也不过是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主义带来了好处，百姓还是什么都没有。

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他李建城转铺盖走人也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反正皇帝也就是那么来的，丢了也没有什么。找个地方混几年，说不定等他过的厌烦了，就真的去找块地盘招兵买马拉出一直铁血队伍，开始搞革命搞开放，接着用鲜血洗红整个旧社会秩序，这他妈的还需要顾忌谁的面子啊？那个不服的全当社会主义顽固分子拉出去枪毙了！这一切就看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