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本来是干的,人走在上面不会滑倒,但是上面洒了水之后呢,情况就不同了。我们可以这样来假设一下,演唱会的舞台上本来就有很多的防护垫,然而有人将防护垫弄走了,那么人摔下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没有垫子人当然会摔伤,你这不是废话吗?”刘政龙随口说道。“等等,这过程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如果有人刻意去掉了防护垫,而且理由看起来很合理,那就有问题了。之前与高松对话时,对方口口声声说已经配置了防护垫,可是为什么又不见了呢。”
“问题就在这里,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所有的巧合都集到一块儿,那就有问题了,明天找方子航过来问话就知道了。”
这下总算明白了吉汉杰的意图,刘政龙的心也放了下来。吉汉杰趁刘政龙失神之际,在出门的时候还是顺走了一片玉萝叶子,然后诡笑的离开。
“变态啊!畜生啊!”后面传来刘政龙的声音。
红婉人死了之后,杜敏一个人哭了好一阵子。红婉人是她最喜欢的歌手,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死去,这样的打击让一个女孩如何能承受。杜敏收藏了许多红婉人的专辑,看着专辑里微笑的红婉人,杜敏愈是伤心。为什么好的歌手总会早早地离开,为什么红颜多薄命。
杜敏在脑海里回忆偶像临死时的辉煌,那如星光如火花的灿烂,有着云烟,那一刻的美丽瞬间消失,美人的命运也就此终结。看上去是一个炫丽无比的生命瞬间,却总是让人无法用美好的词语来描述,那本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年华,不应该用美丽作为遮掩来结束。
杜敏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红婉人死之前,舞台上除了烟雾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而且在入场前,他看到有人临时处理一些设备。那些设备的形状竟然和舞台上放烟雾的机器是一样,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杜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出于对偶像的爱,也出于新秘密的好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她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他。
第二天,原村由夫的翻译去房间找他,敲门很久都没有看到人开门,只好找来酒店的经理。开门之后,发现原村由夫已经死在房间的地毯上,上身裸露着。
“死者原村由夫,45岁到48岁之间,为日本籍男子。死者的致命伤是背后被人用刀刺穿背部,造成肺页破裂而死。除此之外,死者背上有多处鞋印,从鞋印的大小程度来看,是多个人的脚印造成,起码有三人以上。死者的指甲中没有皮屑,在被害过种中应该没有与凶手搏斗。”
“他有可能被熟悉的人所伤吗?”吉汉杰镇定地看着刘政龙。
“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从鞋印来看,好像是被多人一起杀害。”
杨尼带人开始盘问饭店的经理,最近有谁接触过原村,但是经理说日本人的行踪比较诡异,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建议杨尼等问一问原村的私人翻译。
接受重案组的问话,那个翻译显得很自豪,他大谈原村的不是,说他就是一个垃圾日本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看到对方如此激动,杨尼并没有被对方的情绪左右。
“你昨天最后看到原村先生是什么时候?”
“七点钟吧。愤怒的香港民众扬言要把原村由夫赶回日本,而且他本人也订了今天回日本的机票。他害怕在回国前出事,所以对我说整晚都不会离开房间,知道他晚上不会再与什么人碰面,我也就自己睡觉去了。”
“他晚上有没有再出去过。”
“肯定没有,他只要出去都会找上我的,因为他不懂中文。”
杨尼看着那个看上去有些胆小的翻译,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把他带了下去。红婉人死后,许多歌迷把责任推到原村由夫身上,如果死者昨天晚上出去过的话,就有可能遇到歌迷,然后被打了一顿也有可能,可是背后的刀是怎么回事。如果死者在饭店外面被人杀,死者的尸体不应该出现在酒店,而是别的什么地方。
如今案子一个接着一个,杨尼也肯定暗中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如果不找出问题所在,那她们恐怕就有忙不完的事情了。
听说原村由夫死在酒店,传闻中还说是被愤怒的歌迷杀死。高松听到这一消息后连忙乘飞机逃离了香港,可是几天之后,有人在香江的入海口处发现了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