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顿饭真没有白请，我们有必要再去凶手的的死亡现场再看一下，你把那些死者背上的鞋印临摹下来，然后去查一查是什么样式的鞋，然后再一步一步地查下去。”

“恩，你发现了什么？”刘政龙将杯中的水一下子喝光，抹了一下嘴角看向吉汉杰。

“林小婉是被人谋杀，一场精彩的布局。你还记得我在演唱会现场时从屋顶落下的乙醚液滴吧，当时我就认为液滴是空气中的水分子液化产生，然后与乙醚溶合在一起，所以那滴水中残留了乙醚的成分。但是，当时我找不到一个更低温的东西，所以一直找不到答案。”吉汉杰非常肯定，说话时有些兴奋。

“现在找到了？是什么？”

吉汉杰缓缓吸了口气。“舞台烟雾机。”

舞台烟雾机中产生的雾气是干冰加热后产生的，干冰变成液态会形成烟雾，在此过程中会吸收空气中的热量使温度降低。如果如遇到两种不同介质介面，再加条件合适，就可以产生液化现象。红婉人表演的高台离地有5米高，而烟雾喷出之后会高达10米，达到屋顶的高度，所以才使屋顶的玻璃产生了液滴。

刘政龙听到这些之后惊得目瞪口呆。“太精妙的布局。那乙醚是怎么来的。”

“朱球的女朋友你应该还记得吧，她叫杜敏，这也是她告诉我的。她在进入演唱会之前看到有些人将舞台烟雾机换掉，我想他们换掉的应该是高台上的那一批，然后在里面加上了乙醚，于是一个巧妙的杀人喷雾机便做成了。”吉汉杰说话时带了些狠意，红婉人到底与什么人有这样的大仇，竟然如此费劲心机地杀死她，还是在所有歌迷的面前。

两人匆匆结束了午餐，意见交换之后，吉汉杰更肯定了这次案件的神秘性。陈之水的影子再一次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陈之水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吉汉杰之前就认为陈之水不会有那么精巧的杀人布局，看来背后的某个人已经开始有动做了。

张大昌的案子还没有头绪，现在又有两个人已经死去，而且两个都是很重要的人物。还好重案组没有公布红婉人的死亡是有预谋，如果对社会公布，恐怕面临的压力将难以想像。但即便如此，杨尼现在的压力也小不到哪儿去。

得知原村由夫被杀，而且谣传是被愤怒的歌迷被杀，日方驻华领事管领事纷纷到了香港，要求香港方面给出一个交代。政府因为歌迷暴动将日本设计师杀死，这样的影响可大可少，稍有不慎将上升到外交方面，必须妥善处理。政府再三考虑之后，决定将压力转嫁给重案组，要求他们在十天内务必抓到凶手。原村由夫的妻子更是煽动各种小团队游行，与之前的反日流行形成对比，矛盾更有激化上升之势。本来的一起命案已经上升为外交之争，吉汉杰接到任务后也很苦恼。十天就要破案，可是他们现在的线索还没有理清楚，他觉得有必要去酒店再看一下。

吉汉杰相信红婉人被害与日本人设计师被杀这两宗案子之间有某种联系，而且凶手的作案方式雷同。凶手看上去有意与重案组作对，杀人本来只需要很简单的一个步骤，但他故意给出一些东西来迷惑重案组。

吉汉杰在香江边一处荫凉下看着江水奔腾向东，无限的感慨在心中燃起。先后有这么多人死去，更是让这起案子增添了许多的疑云，更是让人应接不暇，无法分神于其中一件。

“这些天你怎么没去重案组？”看到沈菲居然也在，吉汉杰好奇地问了起来。对方可是对破案有浓厚的兴趣才来重案组的，他不相信沈菲这么快就放弃了。

“家里有些事儿，我明天就回来协助你的工作。”

吉汉杰刚想沈菲为什么删掉那段视频的事情，却发现对方竟然离开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种冷淡让吉汉杰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