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的是,打绳结就像是给自己系鞋带,没有哪一家公司会设计一种鞋带系在身后的鞋,,一方面不利于观察,另一方面也不顺手。而范ri丽用来绑腿的绳子那么长,没有必要费力地将绳结绑在后面。还有一点可以证明:绳结的打结方式不是一般的拉紧式,眼前的这种打结方式比较复杂,就算受到拉力也不会变紧,而结头本身却很紧,如果范ri丽从背后绑绳结的话,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完全这么困难的动作。单凭这两点就可以证明死者并非自杀。
“不愧是香港第一法政,但你说的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云帆不屑地说道,对吉汉杰的态度与施三灿截然不同。
“不会啊,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旁边的兰兰拍着手说道,年轻女人的天真表情让云帆这个成熟男人也是没有对策,他顿然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个女人,似乎与她讲道理行不通,发脾气应对对方又是一张笑脸,实在是两难啊。
“船长,要不然这件事就交给gemsir来负责吧。”施三灿也在一边上劝说,他认为吉汉杰才是最佳人选。
“不行,这是我的船,不管这个女人是自杀还他杀,怎么处理都由我说了算。”云帆有些气不过,心里突然觉得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而且还是因为一个他恨得牙痒的男人。“再说了,你只是香港法政而已,在海上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这些事情,如果你执意而为,我不介意采用暴力手段。”
吉汉杰岿然不动,他见多了恶人的恐吓,做他们这行的,自己与身边的亲人时刻都有可能成为坏人威胁的对象,亲人是吉汉杰心中最担心的,相反自己倒不害怕。“你说的不错,但只要你进入香港海域,我就有权接收这里的一切,包括你的船。”
“哈哈,是吧,怕就怕你没有机会。”云帆嚣张地大笑,此刻没有人去理会地上的尸体,虽然死者手上还戴着价值不菲的钻戒。
这时候,齐真缓缓走到云帆身旁,邀着对方的肩膀,将之拉到一侧耳语了几句。吉汉杰以及剩下的人都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齐真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船长的,吉汉杰倒没有留意过。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吉汉杰对他只是了解皮毛而已,甚至皮毛也谈不上。
过了一会儿,云帆走到吉汉杰面前,等了好久才说话。“看在这位朋友的面子上,我可以将尸体交给你,但必须要等到了香港之后。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要知道,如果在远洋途中人死去,我们很有可能采取极端的手段处理掉。”
吉汉杰表情有些异样,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云帆分明就是向自己宣战的架势,不过面对眼前的情形,他也没有其它办法。云帆船长的行为已经妨碍了司法公正,但吉汉杰不想追究这些,毕竟他目前无法通过尸检确定范ri丽死亡的真正原因,云帆同意将尸体带回香港已经是很配合了。
云帆派人将范ri丽的尸体放在船上的冷库中,对于这样的做法,吉汉杰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放在外面更不妥。船上不是殡殓馆,冷藏或许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经过几天的周转,游轮终于靠近了中国海域,最先到达的一站便是上海,吉汉杰本想选择陆路回香港,船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但是考虑到各种手续以及运输问题,吉汉杰将那种想法搁置下来继续由“远进”号带回香港。
本来是一场惬意的海上之旅,却变成了一场送殡之行,自范ri丽死后,吉汉杰就再也没有心思欣赏海景了,他时刻担心最大的物证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