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猫恋家,狗恋主,那大黄就在房子后面儿转悠呢……”袁思雨一把拉过秦小君,“我要去解手儿,你跟我一块儿去不??”
“一块儿去……”秦小君瞪了张庄稼一眼,跟着袁思雨一块儿去茅厕解手儿去了。
“来来来,都进来,我给你们安排屋子……”张庄稼强自一笑,身形却是有些沉重了,有些心不在焉,引领着大家向着最西边儿的房门走去,脚步也有些踉跄。
聂苍龙神色闪了闪,嘴角露出一丝笑来,这一幕恰好被古云凤见了,不由得伸出手指捅了捅他,低声说道:“你笑什么呢??”
“你管人家笑什么呢??人家小君去厕所了,就跟人家老公搭讪呀??也太不要脸了吧??”古云凤的小动作,却是恰好被卞兰兰到了,卞兰兰仗着酒劲儿,就嚷嚷了起来。
“有些人,真是不可理喻……”古云凤恨得咬牙,却引得白姐和张小花儿咯咯直乐。
“我师父不可理喻么??”王雪莹也跟着凑趣儿,倒是有些报复聂苍龙的嫌疑,都是因为师父,才让自己失去了送亲的机会,报复他一下,也是可以的,虽然他是咱师父,但是咱是师母的人,做人不管干什么,都要有坚定的立场,做为师母的人,就要坚定的做师母的人,千万不能摇摆,否则里外都不是人。
“你这个做徒弟的,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徒弟的自觉,尽给你师父揽事儿呢,再有下一次,小心我把你转给云中子道长,让你给他做徒弟去……”聂苍龙伸出手,在她的脑门儿上敲了敲,说道。
“人家又不是货物,你凭什么转呀??人家当初可是磕过头,郑重其事的拜过师的……”王雪莹的小嘴儿嘟得老高,气呼呼的说道。
“你还敢说当初??当初我是让你霸王硬上弓了好不好??”聂苍龙翻了白眼儿,提起当初收徒弟,他就来气,那真是一眨眼,生米就成了熟饭,比用高压锅煮饭,熟的还要快。
这里说着话儿,张庄稼已经带着大家来到最西边儿的房门前,这扇房门,是在房子的西数第二间,是木质刷的绿漆,摸上去有些粗糙,门槛也被踩去了棱角,门上的插销更是换过几个地方,这种现象在一些老房子里相当普遍,因为门在使用当中变形了,所以不得不把插销换个位置,不然就成了摆设,没法使用了。
打开房门,带着大家进了屋儿,张庄稼直接推开最西面儿的那扇门,摸着黑抓到一根儿蜡烛,掏出火柴点燃了,屋里就亮堂了起来。
这间屋子并不大,可以得出来,相对于其他的屋子来说,要窄了一米左右,南面靠窗,是一个土炕,炕上铺着油布,几床被子堆在炕角儿上,摞起老高来。
“这间屋子是我闺女儿的,我闺女儿前两年出了门子,这屋子就闲下来了……”张庄稼微微晃了晃蜡烛,让它烧出点儿蜡油儿来,然后滴到炕沿儿上,把蜡烛坐在了上面,“女娃子们,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屋儿吧,要是嫌炕凉,可以在外面的灶坑里填上把柴禾……”
“外面还有灶坑??”古云凤有些惊讶,挤到门边儿,往外面儿一,果然到了张庄稼说的灶坑,这是专门用来烧炕的,所以上面儿没有安上锅,嗯,事实上,这所谓的灶上也没有安锅的地方,这灶也不大,也就是半米见方,不仔细,绝对不出这是用来烧火的,倒是像一个放在墙边儿的凳子,在对面儿,也有一个这样的灶。
“以前孩子们小的时候,经常在这俩灶里面儿烤山药吃……”张庄稼从屋里出来,把对面儿的屋门打开,“男的都住对面儿吧,这是我儿子的屋儿,我儿子去年结的婚,和他媳妇儿分出去住了,这房子也空下来了……”
“嗯,还不错……”聂苍龙在屋里扫了一眼,屋里很是冷清,还瘆着股凉气,的确是很长时间没有住人的。
“被子都是新的,都是没人用过的,你们放心用吧……”张庄稼要离开的时候,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嗨,我们不嫌,出门儿在外的,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聂苍龙笑了笑,说道。
“呵呵……”张庄稼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了,笑了笑就快步走了出去,他走的很快,直接就出了院子。
“猜猜干什么去了??”郑东方望着张庄稼的背影,笑道。
“还用说,接他的大黄去了……”张文革撇了撇嘴,对于张庄稼把狗赶出门儿的事儿,相当不得意。
一般来说,农村人,都会把狗当成家庭中的一员,虽然并不会把狗的伙食提高到人类的档次,但是却是真的信任它们,像是城市里,那些个养名贵犬的,别平时挺宠的,有的还儿子儿子的叫,吃的也比人吃的好,但是却是把它们当成玩物,狗是什么??自古以来就是家的,能够家,才能体现一条狗的真正价值。
想一想,一个家,让狗着,那得体现了什么样的信任呢??
“咱们出去去??”郑东方其实对张庄稼口中的大黄还是挺好奇的,从张庄稼的神态表情中可以得出来,他对大黄的感情相当深厚。
农村的狗,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狗,也就是中华田园犬,这种狗怎么说呢??要说血统,那真是挺杂乱的,毕竟是民间自由杂交的,肯定上不了名狗家族,但是要说实用性,那绝对是第一等的,只不过体型不大,像是警犬的活儿,那肯定是干不了的,本身比较灵动,像是导盲犬的活儿,也是无法胜任的,最好的,就是家。
“在院儿里等着吧……”张文革说着,走到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伸展了一下胳膊,慢慢的踱起步来。
“要是能有一处这样的大院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老婆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得多好呀??”郑东方站到了月台上,用力的深吸一口气。
“这炕起来不大,咱们能睡开么??”张小花儿从炕尾拿了把笤帚,爬上了炕,开始扫除灰尘。
“还行吧,应该能睡开……”卞兰兰目测了一下大炕,不由得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少了一个人……”白姐却是眉头皱了皱,脸上做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
“不是少了一个人,是少了两个人,两头懒驴还蹲茅坑呢……”卞兰兰的小嘴儿相当犀利,影射现象异常明显。
“袁大姐的耳朵有多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心她收拾你……”就连张小花儿这么厚道的人,对卞兰兰如此强烈的攻击倾向,也有些不惯了。
ps:求推荐,求收藏……。。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