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尴尬笑道:“我没想那么多吗。”
“那你怎么这几天都不联系我?”唐糖的眼睛继续放肆地瞅着陈博,好像后者是她的专属物品一般,陈博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唐天道:“好了,唐糖,你先去一边玩一下,我们还有正事。”说着,唐天也赏识地瞅了陈博一眼,他早已知道了,陈博淘宝了一件池北偶谈,那是王士禛先生的遗作。
这会,他走来道:“陈博,我还说找你呢,听说你拣漏了一本古书?”
陈博抓头,可不敢在唐天面前骄傲,道:“哦,那本书啊,只是凑巧,走狗屎运了。”
“咦,拣漏就是靠的运气,你有这个运,才有这个道,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呢。怎么,这又是看什么呢?”
唐天偏头,看到在茶几上的一尊砚台。
吕文良这会忙说道:“啊,唐总,我没跟您说呢,上个礼拜,我跟陈博伙货了这尊砚台,这是李志坚拿来的,当时他开出六十五万,我觉得最多六十万,陈博也在场,说这个东西可以六十五万收来。因为咱们不收就给明月轩收去了,所以我合计了一下盈亏风险,便和陈博一同伙货了。”
唐天的确不知这件事,但陈博咬定这东西六十五万能够收来,唐天就觉得不一般。
“这样啊!那刘总,不如咱们也瞅瞅这尊砚?”
“是呢,刘总,您不是缺一个这样的砚台吗,要不你让我们搬个砖头,给个六十六万,我们就让您收了?”
吕文良是不怎么看好这尊砚的,所以才直接如此开口。
可他说完,唐天却瞥了他一眼,那自然是责备他多嘴了。
吕文良无辜地低下了头,他活拿时候说的六十万,最终陈博惹祸上身说了六十五万。
吕文良作为掌柜,他觉得这是烫手的芋头,可这么一说,无非是先露了底,古玩行切忌如此呢。
唐天请刘中南上前,十几分钟,唐天和刘中南两人都在品鉴,鉴定这尊砚台,整个的鉴赏过程,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其他人也不敢出声,这让现场多少有些静地瘆人。
几分钟,唐糖都在一旁跟着看,可她哪里看得懂,忍不住了,最多就是她踮脚凑到陈博耳边,询问这东西到底贵在哪里。
没有指点江山的激昂,反而现场是异常的沉闷,这又让唐天和中年男子身上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大家都看不出他们的意见,因为两人没有眉头紧锁,悍然摇头,更没有笑逐颜开,心花怒放。
波澜不惊,对,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最为贴切。
越是如此,陈博越是紧张,万一唐天没看出来,而那个中年男子看出了,这宝珠可能就要被人家买走了。
吕文良多说一句在前,六十六万,这么吉利有彩头的数字,刘中南坚持,估计唐天也不好阻扰,除非唐天看出了玄机。
可珠子里边的事情,在外边谁看得出来呢,所以陈博祈祷,千万不能被刘中南买下,千万他别出口要买。
这个刘中南是天城出了名的古玩商,从他手中流转的古玩亦是数不胜数,似乎在脑海中快闪过很多画面,刘中南在最后的时候,收起来他的一弯笑容。